“他们拿点辛苦钱也应该,只是要分得没有怨气。”贾琮道,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显然不现实。俗话又说不痴不聋,不做当家翁,要他们办事,还要忠心,非如此不可。
“槟榔王桂卜言是山西来的晋商,过几天我离开扬州,他会和扬州分社这边攀点交情,你们姐妹看着办。”
“听说他被刘公公坑了,不知哪里还有钱出来。”尤二姐觉得奇怪。
“晋商还是挺有能量的,不然怎么和徽商齐名,他不是没有关系,而是那些关系动不了刘公公罢了,上有官场,下有商人朋友,除非抄了他家,不然死不了。”贾琮随意道:“我们山海书社结交的人越多,越好走。毕竟这笔钱不能给你们,还得靠那里的收成。”
尤三姐倒对他有点佩服起来,不全是放荡之情所左右了,一开始谁会想到,贾琮处心积虑地收钱,居然是用来治河呢?
说他是清官,但这时没有这个名了。
说他是坏官,也有点名不副实,贾琮是官场与民生都要处理好,面面俱到,要做这样一个人,就只能用一个字形容了,奸。
说好听点,叫做聪明。
贾琮又问贾芸:“邸报没传来吗?辜同知有没有回去?”
“都没有,正在打听着。”
贾琮琢磨半晌,看看贾芸越来越老成了,“你想不想当官?”
“琮叔笑话我了……”贾芸不好意思,孙福内心一动,难道琮爷要给贾芸买个官?那贾芸真是有福了,这年头,哪个当官的没有钱?
“没笑话你,在我下面办事,人家都说你们是‘大老爷的二老爷’,你是我侄儿,不用遑论,就算孙福他们,出去也没人敢说他们是奴才,这也是变相地一种官了。不过没那官印和帽子,明儿到高邮,我让你尝尝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