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匪鉴突然站起来,声色俱厉,指着那几个银箱,他们这里对峙争执,早已惊动了户部十三司,纷纷过来观望,观者和程不识一看,只见每个银箱上赫然贴着几个字“此乃忠顺亲王库平银”。
程不识面色大变!
若是就这样原封不动地抬回去,户部属于国库,是国家财政,皇帝要动户部的钱,拿去享受,大臣都要百般阻挠,忠顺亲王之所以这样,一是当初借了权力之便,二是那时有他的人,三是数目不大,本司睁只眼闭只眼,然而现在这般,公然把库平银说成“忠顺亲王的”,他要是还敢坦然受之,那就洗干净脖子等死了。
“人才,司马兄是个人才啊。”王应麟点头道,户部早已哗然一片,程不识待不下去了,灰头土脸地转向崇文门钞关,准备去那儿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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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二品侍郎,初授资善大夫,升受资政大夫。因为九年考满无过,加授资德大夫、正治上卿,圣上念我劳苦功高,钟儿又有秀才功名,荫子进尚宝司少卿。我这个年纪,也不想当官了,退休又有光禄寺的禄银,儿子也有所归,再无所求的了,为师一生最大的荣耀,应该是有你这状元徒弟。”
贾琮看看头发花白的老师,这结果其实也不错,不过魏无知、贾斯文、罗敏这几个人,实在太碍眼了,时不时蹦出来恶心他,等收拾了程不识,再慢慢整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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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长府,大事不好,昨儿个有人在外城,满城粘贴告示,说钞关不按约定来,税收多了两倍,匿名的告示,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蛊惑人心,今儿商会就联合起来罢市,城里都骚乱了,这事儿大条了,满城皆知……”钞关大使吐苦水。
程不识站在钞关城楼上,向下俯视,只见一群商人在城下抗议,钞关、东城兵马司、坊间保甲的官兵民壮正在城门洞口外拦人,程不识勃然大怒:“怎么不叫人打死了这些人?”
“长府大人呐,这时不能犯众怒,毕竟咱们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