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麟不觉失望,反而兴奋道:“你们谢不谢我?这姑娘够劲,有谁能拿下她?我就喜欢不服从的女人,才能展现咱们男人的征服能力。”
匡六合:“……”
贾琮笑了笑,扇子手心一转:“她不会再出来见面的,走吧,上了香逛庙会去。”
……
牟尼院净室之中,法华师太在蒲团上盘膝而坐,布满褶皱的手拨动念珠,妙玉进来,她双眼还是闭着,披一身旧袈裟:“有贵客来访,是不是?”
“贵客?”妙玉添了香,回头冷笑:“他们算什么贵客。”
“你性子孤傲,佛法总是不坚,当年邢家姑娘就取笑你‘人不人,鬼不鬼’,如此你就不能识得贵人了。”法华师太道:“方才为师在殿后瞧那三人面相,那位年纪最小的公子,本该早夭,但,也不知是不是我眼拙,他分明是经过逆天改命的人,如此之人,有大气运。”
妙玉不以为意,转口道:“师父,说起邢姑娘,不就是他表姐么?我一路进京来,听过这位神童的名声,前年邢姑娘还说过她姑姑是荣国府的大太太。”
“你不听也罢,我们在苏州就不得权势,一切生计还要赖你。为师的圆寂之日,无多了。”法华师太微微一笑。
“师父……”妙玉身子微颤,在她的人生之中,佛教背景比家庭背景更重要、更有影响,她三岁就出家了,六岁开始和邢岫烟做了十年邻居,从小到大接触最多的就是师父、邢岫烟,可邢岫烟对她没有影响,反而是她教邢岫烟认字、读书。
“生老病死,乃是常事,有何可悲。”法华师太平静道:“我遗言不多,既已进京,好生留着,入我火聚,得清凉门。贵人不远,各人自有缘法,你租赁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事。阿弥陀佛,去吧。”
妙玉关上净室的门,眼泪止不住地打转,何去何从?
……
三人逛西郊庙会回来,进城,那时张茂才也脚步飘着回到西小市山海书社,一个劲夸北清河厂的姐儿好、姐儿妙,匡六合就说去西门牟尼院遇到一位妙人,连声夸赞,张茂才后悔不迭,气极而倒,骂他们不讲义气,这种好事竟然不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