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他原本打算今年参加宛平县试的,对自己当然有几分信心,现在看来,二月县试怕是已过,按贾代儒的意思,是还要磨练。贾琮倒并无失望,县试他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那就再学一年,明年再战。
多几分信心也好。
科举之路十分难走,自身实力是主因,还要看运气、考官等因素,如明代徐光启,并非实力不强,而是不对考官胃口,几次落第,后来黜落的文章对了一位考官脾胃,这才功成名就。
……
饭后往院中甬路跑一番,晴雯习惯了他这些怪异的举动,不伺候他沐浴,衣物也不敢拿去东厢房了,贾琮一身清爽出来,疲累后的放松令人舒泰,廊下的绿色鹦鹉叫:“晴雯,灭灯了。”
晴雯灵动的素手伸出米白衣袖,往嘴一抿:“这鸟只会学你的话,为什么不学我呢?”
贾琮看着她和它笑:“它似乎不懂这话的意思,时间概念也没有,乱叫。鸟也是认人的,万物皆有灵性,你脾性刚烈、暴躁,就像一块暴碳,它不认你,哈哈哈……”
晴雯瞪大圆溜的杏眼,气鼓鼓地正想反驳,那不开眼的孙福跑进来了,拿了一份东西,晴雯听见是什么“朝廷刊发的邸报”。
孙福回禀:“向二老爷讨要的,说是我家爷要看,二老爷便同意了,小的也识得几个字,顺天府三个县的难民解了,这春天洪水真是少见……”
“好,好。”贾琮翻看邸报,甚是开心:“咱直隶省(河北),中腹是大平原,太史公的《史记,货殖列传》都夸,治河我倒是有些法子,兴许到时能给秦郎中看看,不过要亲自考察才行……”
晴雯不大懂他们说什么,不过,他的笑容,看上去好温暖呀。
贾琮对她道:“晴雯,这几天我教你学字吧。”
据说,东汉大儒郑玄,家中婢女也精通四书五经、诗词书画,看来,贾琮也想附庸风雅,来一把调教的养成游戏了。
晴雯皱起秀眉,想了想,点了点头,这姑娘也是,先前的不快活,完全忘掉了,不记仇,率真的可以。
孙福又一脸佩服地道:“琮爷,一大早传了消息过来,琏奶奶不管家了,回大老爷那院,咱们是搬出来住的,她管不到咱们了,还有,来旺夫妇两口子被撵出去了,他们放印子钱,自个儿的腰包也鼓鼓的,这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贾琮笑了笑,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孙福又说:“罗高才那三人,老太太叫赖大赔了三百两,帮琏奶奶垫的,琮爷这会子,大名传遍一族、两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