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放心吧,我没那么傻。”
目光重新落到他手里的舆图上,殷蕙忽然笑了笑。
魏曕:“笑什么?”
殷蕙:“父皇挺有意思的,三位公主,哪个都没挨着自己的胞兄。”
这点魏曕自然早就看出来了,没想到她这么快也注意到了,指腹按了按她的唇角,魏曕低声道:“是为了增进兄弟姐妹间的走动吧,以后不可再提。”
但凡聊到一些比较敏感的东西,他总是一堆嘱咐,仿佛殷蕙真缺心眼似的。
“好好好,不提别人了,您仔细给我讲讲咱们的蜀王府吧。”
魏曕就换了一张纸,单独勾勒蜀王府的布局。
天子脚下的王府肯定没有外地的藩王府大,只比京城一等国公府的规制再高一级而已,但对于他们夫妻俩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殷蕙看着魏曕游走的笔尖,听着他低沉的讲解,再看看他平和的脸,都能感受到他对自己这座王府的满意。
见魏曕朝她看来,殷蕙露出一个奉承的笑,抱着他的腰道:“我也算跟着您享福了,竟还有做王妃这一天。”
魏曕再冷,他也只是一个冷脸的男人,是男人,就没有不享受被妻子恭维仰慕的。
他跟着父皇浴血奋战的时候,为的不就是家里的妻儿继续做人上人,不用沦落成罪人被流放?
母亲那里自有父皇给她册封,能享受他的福泽的,便只有对面船舱里睡着的孩子们,以及陪在他身边的她。
时间不早了,魏曕将纸笔放到一旁,抓住殷蕙的手,朝她压了下来。
灯还亮着,光晕笼罩过来,殷蕙仰面躺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魏曕靠近的脸。
也许是看多了他“教书先生”的样子,这几日包括现在,她都不觉得魏曕冷了。
而魏曕眼中的她,清澈的眼中浮动着点点灯光,那么专注地看过来,仿佛装满了柔情蜜意。
他还只是燕王府的三爷时,她都那么仰慕他,现在他成了王爷,瞧瞧她这眼神。
“没出息。”魏曕亲她的眉梢,低声道。
殷蕙呆住了,好好的,她怎么就没出息了?
魏曕却没有解释,完全覆了下来。
船舱虽然狭窄,可那随波摇晃的船身以及夜里流淌的水声都为这事增添了新鲜。
殷蕙就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艘小船,魏曕就是她的船夫,不疾不徐地带着她朝前方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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