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情形,那人愣了一下,随后,面上却变得严肃。
父亲似乎也被这手段给震慑到,小心翼翼对那人问道:“仙长?”
中年人却并未回应父亲,反而将他的手摊开,用五指和自己的五指相对,片刻,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他的神色也变得有点古怪,低声喃喃:“五行混元灵根,天阉之体……”
父亲听着这些话语,依然没有放弃第试探着问道:“仙长可有解决之道?”
儒衫中年人被他一问,方从震惊中恢复正常神色,却在下一刻朝着父亲一拱手:“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池老爷……可愿将令郎割爱,舍与我收为弟子?”
他父亲被对方郑重的神色给吓到,怔了怔才道:“仙长的意思是?”
儒衫中年人这才道:“其实,在下乃北莽山紫鼎宫中长老任一丹,本是路过此地,见阁下仁厚济世,又听闻令郎身染恶疾,以为世间疾病实在不足为虑,才有此一访,虽然令郎身体吾目前也无能为力,但若能拜在吾门下,日后有仙道大神通,说不定能解此忧。”
父亲听得目瞪口呆,呐呐道:“仙长来自北莽仙境?”
儒衫中年人微微摇头,又点头道:“按世俗中人说法,确实如此。不过,要真说是仙境,却是谈不上的。”
父亲闻言,似喜又忧,很是踌躇了一番,才问道:“以仙长之能,除了修仙一途,其他方法均不能解决犬子的问题?”
儒衫中年人略微沉吟后方道:“吾以为,修仙一途也要看机缘才行,但至少能够多活几百年,机会总大一些。大神通都不一定能解决的问题,世俗之法如何,就得阁下自行评断了。”
父亲很是震惊:“连修仙大神通也不一定能解决?”
那人却未强求,而是道:“此行本是路过,另有要事,待吾回返,约在三个月之后。池老爷可以慢慢考虑,我们届时再会。”
言罢,那人便如来时一般,从厅中失去了踪影。
其后的三个月,他父亲每日都心事沉重。原本有些发福的身材,都清减得正合适了。
三个月后,那位仙长,果然也如约而至。这次回来,未提收徒之事,倒是先送了他一枚玉制的长命锁,并嘱托,一定要随身携带。
仙长此举,反倒让父亲下定了决心。
此后,池秋钰也就知道,为何那三个月里,父亲对他格外疼惜,母亲又总背着他暗自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