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走了,纪念并没有感到轻松,因为,一大早地就有人上门,问她借油,还问她昨晚是不是跟季扬吵架了,还说她看到季扬一大清早地就背了个包出去了,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是不是她把季扬给气走了?
纪念气得连油都没借给她,就把她推出门去了。
那人气得到处跟人说,她把季扬给气走了。
这事惊动了纪庆国,纪庆国跑到家里来,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念只好把季扬留给她的字条拿给纪庆国看,纪庆国这才相信她是无辜的,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诫她,让她不要跟季扬耍小性子,好好服侍季扬,最好趁季扬放假这段时间,怀个孩子云云。
纪念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静静听着,不但没有反驳他的话,还装出一副听话受教的表情时不时地对他点下头。
纪庆国唠叨了一阵,见她表现良好,这才满意地离去。
想到卢梅,也不知道她到这边没有,纪庆国一走,纪念就带着辰儿一起去市区的旅馆找卢梅,班车上,难免会碰到其他军嫂,没有季扬陪在她身边,那些军嫂一个个八卦地问她:
“季营长去哪了?”
“你是不是跟季营长吵架了?”
“听说你把季营长给气走了,是真的吗?”
“你家孩子到底是不是季营长亲生的?”
最后一个问题,令纪念顿时脸色大变,她没好气地回道:“造谣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那人气得跳起来,指着纪念的鼻子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
纪念冷哼道:“哪有你恶毒?”
“你……”
“你什么你,怎么,就许你造谣,诽谤我和我的孩子,就不许我骂你?先撩者贱,是你先挑事的,我没打你就算不错的了,你还想怎么样?想打我,来啊,谁怕谁?”
“算了算了,大家一个军营的,别闹得太难看了。”有人站出来打圆场。
先挑衅的那人被人推到了后面去,那人消停了,纪念自然也消停了,辰儿安静地坐在一旁,头埋得低低的,纪念搂着他的肩膀说道:“辰儿别怕,对他人的闲言闲语,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只要记住,妈妈爱你,你是最棒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除了你自己。”
“妈妈,头疼。”辰儿靠到纪念的身上。
纪念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晕车了?难不难受?想吐吗?你等一下,妈妈找个袋子给你。”
辰儿摇头道:“不吐,妈妈抱。”
“好嘞,妈妈抱。”纪念抱着他,哄道:“辰儿闭上眼睛,先睡一觉,睡醒了咱们就到了哦。”
到了市区,辰儿还在睡,纪念抱着他去旅馆找卢梅,谁知旅馆的人却说,根本就没有卢梅这个人的入住记录。
纪念又去其他旅馆找,她几乎把这一片区大大小小的旅馆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卢梅的人,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卢梅被人发现,被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