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江翳问。
“自然是宝儿赢了!”白宝儿得意起来,也不结巴了。
江翳微微点头,脸色又好看了几分,然后道:“既如此,免你一死,破财即可。”
白宝儿听说要破财,反而吓跪了,大哭道:“不要啊魔君!嘤嘤嘤,您不在这些日子,宝儿连脂粉钱都买不起啦!您不如要宝儿的命啦!”
“好啊,过来领死。”江翳毫不客气地说,立马去摸剑。
“……”白宝儿哭声一滞,麻利地爬起来,拍拍衣裙,幽幽叹气:“唉,魔君还是这般无情!”
谢小池仔细一看,不禁好笑。这姑娘脸上一滴泪也没有,敢情刚才一直在假哭呢,难为她演得如此逼真。
白宝儿正经下来,听江翳一席吩咐,乖乖摸出玉牌扫码,把所有鲜花买了一遍。
谢小池这才知道,原来江翳是找了手下来做实验,说是过几天会有很多订单,等不及凌冥子报仇归来了,不如让手下试试更靠谱。
看来魔君为了棺材本,不惜走人脉了?谢小池暗暗猜测,不知是好是坏。有钱赚自然不错,不过和邪魔歪道打交道,总是提着一颗心。
白宝儿看着江翳和身边一直安静旁观的年轻男子悄声耳语,凑得如此之近,几乎要亲上了,惊得杏眼瞪得溜圆。除了那人,魔君何曾跟别人这么亲近过?可这青年一点也不像那人呢……
谢小池并不知道白宝儿在偷眼观察,被提醒了一下,飞快拿了纸笔,在一边记录试验结果。江翳时不时侧目去看,指点两下。
白宝儿起初还有些嫉妒,渐渐地被各色鲜花吸引了去。她看来相当喜欢白色,还没试过就欢喜地买了好些白玫瑰。
谢小池赞道:“白玫瑰纯洁而富有灵性,正配宝儿。”
哪知白宝儿听了,忽然笑得癫狂:“纯洁?呵呵呵……姑奶奶吸了这么多男人的精气,还是破天荒头一回,有人说我纯洁,呵呵……”
江翳怒道:“宝儿放肆!”
白宝儿笑声戛然而止,低头委屈地哼哼:“人家笑一下怎么了嘛……”
谢小池面不改色,把纯洁话题放过一边,继续说:“此花品名为芬德拉,白中还带点淡淡的玉色,有如凝脂,因此又有玉玫瑰之美名。我看宝儿肤白莹润,如同美玉,哪里不配了?”
好话谁都爱听,那嘴上说不爱听的,多是口是心非。白宝儿是个真性情的,哪里肯说自己不美,于是讪讪说:“哎呀,你这样说,姑奶奶不配也不行啦。”
“是吧是吧。”谢小池乐呵地说。“那咱们就开始吧。”
“可以,不过得找个活物才好。”白宝儿笑得诡异,扫了一圈,定格在某个奋笔疾书的陌生人影上。
荆道人打了个寒战,心想幸好把毛球收起来了,掩面哭道:“小掌柜,老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
“此人是我店里员工,不能动。”谢小池为难地说,看向江翳。
魔君点了点头,宝儿只好作罢。
谢小池看了看宝儿腰间布袋,好奇道:“宝儿袋里是不是抓了什么灵兽?”
江翳补充道:“乾坤袋。”
“哎呀,倒是提醒我了。”白宝儿眼睛一亮,笑咯咯地说:“这贱人正好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