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们去攻占德国人的阵地,不是让他们帮德国人攻占我们的阵地,懂吗?”团长冷笑了两声,然后背着手离开了这里。
看着团长离开的背影,指挥官沉默了片刻,然后咬了咬牙,向部下挥手道:“开火!”
随着指挥官的命令下达,数十挺重机枪开始喷出火焰,步枪弹威力大,所以这些子弹能很轻易的穿透阻挡物命中敌人——一般情况下这些“阻挡物”大都是树木,但也包括挡路的法军。
溃退中的法军士兵完全没有想到友军会朝自己开枪,大批大批的法军士兵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正向自己扫射的战友,不甘的躺倒在地。
他们没有死在对手的枪下,却死在了战友的枪下,这无疑是一种讽刺。
但这种做法也让法军取得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德军被法军的重火力压的暂停了进攻。
但很快就有几架德军的直升机飞抵了法军阵地上空,用机载机枪和机炮对法军阵地开始进行反压制。
但阵地终究不像散兵线,阵地上有着许多重量大不易移动但威力凶猛的重型武器。
两挺防空型哈奇开斯重机枪盯上了几架直升机中的一架,口径的穿甲弹狠狠的砸向那架盘旋着的直升机,然后钻开它薄薄的装甲摧毁着里面的一切。
很快,这架被集火的直升机就冒出了浓浓的黑烟,打着转从天上栽了下来,砸在地上爆成了一团火球。
虽然德国直升机的发展领先于各国,但受现代科技以及材料所限,德国直升机的载重依然不大,在装甲方面只能尽量保证要害部位不会被步枪弹击穿,而面对大口径穿甲弹时,将直升机拉到安全高度依然是德军驾驶员的首选。
横飞的子弹将好几颗树拦腰打断,而那些即将冲上德军阵地的法军士兵则要比这些树木更惨。
无暇顾及这些头顶螺旋桨长的像蜻蜓一样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巴斯蒂安连忙双手抱头趴倒在地上,好在他所在的地方刚好有一个被炸出来的凹坑,帮助他完美的躲过了横飞的子弹。
但其他士兵就没他这么好运了,德军的直升机在将那些即将冲进德军阵地的士兵全部扫翻在地后,开始将火力向远处延伸,许多法军见状马上开始就地寻找掩体,希望能躲过德军驾驶员的眼睛。
但地上的兔子的行动又如何躲得过天上猎鹰的眼睛?
20机炮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地面,不少躲在大树或石头后面的士兵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机炮炮弹打碎了身体,而那些被他们视为救命掩体的石头或是大树在他们之前就被打成了碎末。
一名士兵扶着钢盔一个滑铲铲进了巴斯蒂安躲藏的弹坑内,躺倒在他身旁。
“该死!该死!那是什么鬼东西?!”他显然被这些能悬停在半空中的“怪物”吓的不轻,“那个该死的德国元首是撒旦吗?!这些能悬停在半空中的怪物是他召唤而来的堕天使?!”
“我不知道!或许是吧!”巴斯蒂安紧紧地将自己的身子缩在弹坑内,听着子弹不断在头顶呼啸而过,“或许上帝已经抛弃我们了……天啊!我们该怎么办?”
就在法军被突然冒出来的德军直升机打的晕头转向、进攻锋线即将崩溃之时,一阵熟悉的哨音伴随着连长的叫喊声响了起来:“不要慌!不要慌!抬枪向天上的那些东西射击!上帝保佑我们!我们既是法兰西!”
冲锋哨的声音和连长的喊叫成功让法军即将涣散的军心稳定了些许,甚至有部分士兵克服了对未知的恐惧,举枪探身出掩体向天空中的德军直升机射出一颗颗子弹。
“去他妈的!去他妈的!”巴斯蒂安身边的那名士兵也被哨音激励了,他狠狠的将头上的钢盔砸在了地上,然后拎起了他的布朗轻机枪从掩体中半蹲起身,“不管你是堕天还是其他的什么,老子今天都要拔下你两根毛!我们既是法兰西!”
巴斯蒂安听见了友军的阵阵怒吼也激动的热血上头,拎起自己的步枪也想站起加入其中,但旁边那名战友脑袋被打爆的声音重新让他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