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坚说着跪下来，老老实实地给苏叶磕了三个头。

“磕完了。”石中坚站起来说，“你现在可以教我武功么？”

苏叶正色道，“什么你呀你的！你已经拜我为师，以后要叫我师父。明白么？”

“师父？”石中坚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苏叶点点头，“对，这就是你应该对我的称呼。”

“称呼？什么是称呼？”石中坚又问道。

“称呼就和名字差不多，是用来喊人的。就像狗杂种就是你的称呼。”苏叶简单地给石中坚解释了一句。

石中坚却说，“狗杂种是我的名字，不是我的称呼。”

苏叶笑着摇摇头说，“这个世界上哪有父母给自己的孩子起狗杂种这样的名字的？”

石中坚不乐意道，“我娘就叫我狗杂种。”

“她那是在骂你。”苏叶说，“你可知道狗杂种是什么意思？”

石中坚摇摇头。

“狗杂种是骂人的话，意思就是狗相互杂交生出来的野种。”苏叶说，“这话不仅是在骂你，同样是在骂你爹。”

石中坚皱眉道，“你说我娘一直在骂我？那她为什么要骂我？”

“因为她并不是你亲生娘亲啊！”苏叶如是说。

“你是说我娘并不是我真正的娘？”石中坚摇摇头说，“不，你骗我，她怎么可能不是我娘？”

“我骗你做什么，你口中的那个娘，除了打你骂你，有真正关心过你么？”苏叶说道。

“这么说来，她真的不是我娘？那你之前不是说你是我娘让你照顾我的？”石中坚看着苏叶问道。

“我那么说不是为了你好么？”苏叶说，“我不那么说你会跟我走？”

“那你还不是骗我？”石中坚有些生气了。

苏叶脸色一沉，“怎么，开始埋怨师父了？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石中坚低下头说，“师父，我错了，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

“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苏叶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你起个名字。我的徒儿可不能被人叫狗杂种。”

苏叶转头看石中坚，只见他却蹲下来低着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徒儿，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娘为什么不是我娘？如果我娘不是我娘，那我娘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