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延陀残部的三千兵马，一部分死在了乱军中，一部分被阔里他们充当了军功，还有一部分被火龙驱赶着，消失在西方山麓下。

俘虏两倍于己方的敌军，杨爽此时完全没精力去追杀他们。

“收拾辎重，修复武器，原地修整，半个时辰后出发，向西迁移百里，再安营扎寨！”

穿过延陀谷，向西便是燕然山腹地。

由于火攻的原因，杨爽两度交战都未能缴获到北域行军图，因此他只能寻找年迈点的奴隶，并根据他们的亲生经历，亲自动手绘制了一份十分粗陋的羊皮纸地图。

燕然山腹地，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那儿山脊挺拔，峰势相连，仅有南麓山坡下，有着一处河流冲积而成的小平原。

而这个小平原，便是养活沙钵略族众的根本。

“两面环山，一面傍水，在进入平原的道路上，还有三座土筑关隘，其后便为龙城······嗯？龙城？”

看着由数十个老马奴心血汇聚而成的情报，杨爽深呼一口气。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龙城”这个词，在未来估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杨爽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沙钵略不在，龙城还能算突厥牙帐。

打还是不打？

“报！将军，南方冰原上行来一支马队，约有百人，为首者是逃走的延陀部族长。后方之人，装束酷似之前追杀您的那些祭祀，只不过他们装束尽皆红衣！”

杨爽还在犹豫不决时，阿奴骑马来报。

“哦？老仆骨请救兵来了？”在祭祀手中吃过数次亏，杨爽对那群神出鬼没的白衣人，可畏是忌讳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