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为时已晚,湖面上漂来一艘红色的大船,船上坐着一位穿着红色衣服的侍女,她静静地站立在船头,大声喊道,“刚才是哪两位公子在说话?我家小姐有请!”
“不了不了!这位同伴发了些癔症,我们并不是来此观花的,马上就走!”那人反应速度非常快,连忙捂住了李姓文士的嘴巴,随后猛然一蹬小船,想不到他竟然是一个有功夫在身的人,内气喷吐之下,小船朝着对面疾驶而去。
那个侍女看的也不着急,微微的摇了摇头,转身钻入船舱之中,“小姐,那两人已经离开了!”
船舱内传来了一声清雅而淡漠的声音,一听就是养尊处优的女人,“给杀手榜发悬赏令,半个月之内,我要见到那个说话人的舌头,或者,脑袋也行!”
“是!”侍女轻声说道,随即从船舱之中取出一只信鸽,就要放飞。
“咕咕咕!”信鸽出了船舱,展翅飞翔而去,在场的众人却都呆愣愣的看着,没有谁想要做些阻止。
“着!”张灵道随手喷吐出一股气劲,没有伤到那只信鸽的性命,却把信鸽腿上绑的一张纸射落而下,那个竹筒晃晃悠悠的从空中摔落,接到他手上。
“小姐?人家不过说了你们几句闲言,随手教训两下便是,一言不合就要取其性命,是否有些欠妥?”张灵道看不惯这样的行为,当然要立即指出来。
他本来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为一件事追查到现在,即便所查询的事情越来越多,可他初心却仍未改变,依旧在为那些无辜灭门的人们奔走着,给他们寻求一个说法。
之前那个书生虽然嘴巴大了些,可也没说出什么实际伤人的话语,如果真的是心里有所不舒服的话,完全可以派人去教训他一顿。
但是那个船上的女人却一言不合要取人性命,张灵道当然不会就眼睁睁的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要不然,与他本心有违。
“哪来的小子如此呱噪?”一道倩影从船舱之中走了出来,她虽然说着话语,可却没有什么斥责的声音,反而软糯无比,让人听了不由得心神有些晃荡。
可是她言语间的那股高贵鄙视的态度,却并没有因此而被放下,反而更加激发了出来!
“哪里来的野小子,胆子不小,敢射我的鸟?”她眼睛扫视着周围,想要找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张灵道看着周围注视的目光,也看着船舱中诸人那有些调笑的目光,一步步的走上前去,脚底间猛然一踏,身下的大船都陡然间向下沉了一寸,整个身体如离玄的箭一般窜入高空!
“保护小姐!”张灵道脑中诗一般的气息,毫无保留的在空气中发散,震慑了周围那些想要对他偷偷下手的家伙。
他毕竟得罪了倪家大小姐,周围有的是想要和倪家处上关系的人,他们也想要在这位倪家小姐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把这个家伙出手擒拿住,也算是一份功劳。
但是这样的气息溢出,那些人心里打着小心思立刻熄灭,他们还没有蠢到为了交好一个家族,和一位宗师结下梁子。
更何况这位宗师如此年轻,就算不是大有来头,恐怕未来也不可限量,没有人是傻子,更没有人是蠢货,之前只不过是认为这个年轻人好欺负罢了,现在看起来,哪里是他好欺负,明明就是他们,这些人太过愚蠢才是。
船上的少女明显也感觉到了这份气息,她瞳孔猛的缩了缩,但是依旧没有退缩,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她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就退缩。
她袖口中猛然窜出来一只长鞭,如同一只红色的长蛇,在张灵道即将到达她船舱面前时,猛然间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