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可是王爷……”柴书横被他一双眼睛吓得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要干什么?”张灵道失笑,“刚才那人过来要砍我的手,难道不是你指使的?他不过是从犯,你才是主犯!”
说完,他手起刀落,一刀直接把柴书横的头冠给削了下来,他的一半头发随风飘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在古时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柴书横捧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比上坟还要沉重。
“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看在离盟主的面子上,先饶过你这一回,下次若再让我看到你,哼!”张灵道必须给离玉堂一个面子,转身离开,飞到了屋顶上。
离玉堂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位柴王爷虽然做事情非常的混蛋,也算是当朝的一位王爷,要是死在了他的辖区,他不好和现在的朝廷交代。
如果这个王爷死的不明不白就算了,现在要是死了,这位他很有好感的真武少侠,他还不一定保得住。
柴书横看到那个杀星走了,整个人不禁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看了下那个还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的仆人,立即一脚踹了过去。
“废物!老爷我养你们何用,最关键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还敢在这给我哀嚎!”他手一挥,几个家丁立刻很有眼色的把这个家伙给抬了出去。
张灵道一走,他立刻就嚣张起来,那个不知道从何处跑来的疯子,他不清楚,万一他要是被人家给一刀砍了,他可没地儿说理去。
但是前这些人都很清楚他的身份,又怎么敢随手砍死他?他立刻对着离玉堂叫嚣,“离玉堂,你看到本王也被人威胁,还不赶紧过来护驾!”
离玉堂根本不接这句话,反而谈起了之前的事情,“柴大人,你出身高贵,是王爷,又坐拥江湖半壁江山,有的是法子想乐,何必要做如此之事?”
柴书横仿佛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角色,哪还有先前战战兢兢的模样,“离玉堂!本王还没有怪你之前护驾不力之罪,你却质问起我来了?哼!这些人与本座各有所需,你情我愿,干你何事!”
离玉堂虽然平时看起来嫉恶如仇,可是到了这样的时候,也能够沉住气,和人讲道理,“他们若不是为了一口救命的粮食,又怎么会甘愿给你当练箭的活靶子?”
“哈哈哈!那你来做呀,你去叫来朝廷的救济呀,也省得本王操心!”柴书横哈哈大笑,满脸上写着不屑的模样。
“救济?你柴书横掌握了整个江南的水路与旱道,若真是有救济,又哪能到这些灾民手中?”离玉堂说的话越发威严。
“先前我虽然说不得取你性命,是,但是也不得让你这样草菅人命!口口声声说是救济灾民,实际上不过是借此牟利,顺带害人性命!今天我就要替这些百姓讨个公道!”离玉堂历史越说越小,若不是旁边还有外人在,张灵道都想给他叫声好。
没错,张灵道面上看起来是已经走了,实际上他还躲在楼上偷听,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离玉堂也不会就这么算了,果然如此。
“呵呵!就凭你离玉堂?本作有丹书铁券在手,皇帝老儿来了都要给我让路,你算什么东西!”柴书横这明显就是在窝里横,先前他怎么不敢说这句话?
他明显是仗势欺人,仗着有朝廷的护卫,对于离玉堂这种官面人是无所畏惧,让本来想要和他好好谈谈道理的离大盟主都有些青筋暴起。
不过在他想要发作的时候,一旁跑来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正是天波府的杭州统帅杨尚砚,他身后带着一批天波府的士兵,把柴书横团团围住,将其保护起来。
“离玉堂,此事朝廷自有公论,你就不要插手了!”他化110元,看起来就像是接了本地长官的任务,过来保护这个渣滓的。
“朝廷的公论?朝廷的公论就是将他袒护到底,坐看万千饥民死在他享乐的箭矢之下?这叫公论?”他明显对于这所谓的公论非常不满。
杨尚砚摇头,“丹书铁券乃是开国皇帝给的,他柴家祖上乃是后周皇族,对我大宋有大恩!”
“所以呢?”离玉堂明显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若朝廷不维护他,便是失去了对天下人的信义;若离盟主坚持要在此时此地取他性命,唯一结果便是牵累整个万里沙,成为朝廷之敌!”杨尚砚说了一句对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的话。
张灵道却乐了,这个杨将军说话挺有意思哈,什么叫坚持在此时此地取他性命?这就是说,如果李玉堂不在此时此地,取了这柴王爷的性命,他就会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