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之文采,真乃平生之仅见,若非精于武艺,恐怕那天下才子,当有你一席之地!”黄巽赞叹道,他虽然不会作诗,可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从这么一首诗,就可以看出文采非凡,张灵道也不觉得羞愧,现在苏洵出没出生还是个问题,更不用说写出这首《行香子》了。
“黄师兄过奖了,一时兴起之作,当不得如此夸奖。”张灵道摆了摆手,一副不受其夸的模样,然后又道,“不知阿暖现在在何处?早知道她可最喜欢热闹,现在怎么不见了踪影?”
黄巽指着船舱,“她呀?昨晚逞能,在船上放鹰,结果黑煞没啥事,她自己被晃晕了,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那你怎么不去看看她?”张灵道好奇,早知道这位黄师兄可是把阿暖看的比谁都重,这一次怎么就不去了呢?
黄巽罕见的摆手,“我不去,昨晚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阿暖追着我打了好久,现在要是去,她非得从床上蹦起来不可,要去你去!”
张灵道恍然大悟,他是怕阿暖劝不住又从床上跳起来,这才故意不去看她,不得不说他还真的是把这个小姑娘宠到了骨子里。
不过他这样的表现,不像是特意做出来的事情,反而像是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如果是一人也就罢了,若是他们门中每个人都是这样,那就可以解释这位姑娘天真烂漫的性格是从哪里来的了。
有这么一个完美的师门,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幸运的是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呵护她,不幸的是她永远无法接触到真正的江湖世界。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去看看!这距离杭州还有几天的路程,要是在路上病了可不好!”张灵道觉得还是要过去探望探望,听说那小姑娘不理自己,可他不能那么小气啊。
走进船舱,张灵道就看见了那个正躺在最里面的小姑娘,她依旧穿着一身红衣,但是神色却十分的委顿,在船舱中一摇一晃着,像一枝蔫耷着的小花。
张灵道一看顿时觉得有些不妙,作为一名武者,即便是生重病,都不会有这样的精神状态,她这明显是有些不妙了,精气神都散了一部分。
张灵道连忙出门,和师叔说了这件事,作为真武的人,医药和道家修为本来都是兼修的项目,他当然明白这话语中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