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道来到了真武殿山体下方的广场，也就是他第一次遇见雁南飞的地方，看到了正在和一些穿着白色衣袍的江湖人交谈着的笑道人。

“师兄！”他连忙喊到，让正在与周围的人交谈的笑道人愣了愣，抬起头来。

“灵道？之前我听到有弟子说你和那柳夜明交上了手，若非我现在有事，实在走不开，一定会过去帮你，你怎么来了？那柳夜明呢？”

张灵道指了指来时的通道，“师兄，那柳夜明服毒自尽，线索就这么断了。”他的语气很是沮丧，他虽然已经很是尽力了，可还是失败了。

笑道人反而一笑，他关注的重点向来和寻常人不同：“哟！如今连小贼都如此护主？他这样的表现，反倒让我敬他三分，不过既然你也没有找到剑谱，算了算了！”

张灵道不解，“可是剑谱都没能找到，怎么和师尊交代呢？”

笑道人头也不回，“没事，不就是一本剑谱嘛！下次师尊再罚抄的时候，多抄上几份就好！”

张灵道气极，“师兄，你可真是……”他想了许久，还没有想出什么形容笑道人的话，只好微微叹了一口气，就此作罢！

“嘿嘿！”笑道人偷笑，想来对于自己的机智十分满意。

但是他并没有满意多久，就听到张灵道说：“师兄，可这次青龙会上山，让我们数位师兄弟命丧在山上，你可知道？”

笑道人神色立刻黯然下来，“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那些同门我都亲自过去，一一安葬了，那些伤害过他们的贼人，也被我亲手送进了真武的云海之中！伤我真武门人，连个全尸，都不可能有！”

他的语气突然间变得十分铁血，这样的表现，才让张灵道记起来，眼前的这位师兄，可不是什么一直在门派中的好好先生，而是个曾经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的老江湖。

他下山的年代，整个天下还没有真正稳定，国家初立，那个时代的天下，才真正的叫混乱不堪。

而笑道人能在那样的江湖中，为真武一门闯下诺大的名头，又怎么会只是一个，在门派中调笑众人的小丑？他不过是把悲伤都放在心里，然后自顾自的去安慰其他门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