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身上的气息一下就在这几秒钟之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身上的皮肤开始变成青灰色，在背部长袍之后，一对如骨的肉翅“呼”的张开，薄如蝉翼的肉膜在太阳下显露出青紫色的血管，肉翅的顶端两个骨刺伸出，简直就是放大了版本的蝙蝠。

牧羊人的脸也发生了改变，整个颧骨变得尖瘦细长，下巴拉长，耳朵更是变得如同某种哺乳动物一样。

直观的说，如果之前他身上的气势相当于第二批次的契约者里面顶尖的，那么现在就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界限！就算是和寥寥无几的第一批次契约者也有一争之力。

陈砺现在反倒不急了，他停下脚步，观察着牧羊人的变化。

原本纤细的身形慢慢变得壮硕起来，满是力量的质感，鼓胀的肌肉块倒让牧羊人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这家伙一边变身，嘴巴里面还絮絮叨叨着圣经里面的内容，简直就是一个狂热的宗教分子。

末了，牧羊人睁开自己变成了血色的双瞳，两颗尖牙从他的嘴里冒出，狞笑着说道：“自打你向我询问典籍的问题时，我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刻。”

“你以为为什么蝙蝠不在这里？她其实一直就游荡在周围。”

看到这家伙的模样，陈砺的脑海中一片明亮：“你们上个世界是黑夜传说的世界？”

他扭头看向吸血鬼始祖的尸体，上面的紫色钥匙已经消失不见，多半是被蝙蝠拿走使用了。

“别着急，我已经完成了血脉进阶任务，现在已经是青铜级别的血脉，很快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绝望了！”，牧羊人没有回答陈砺的问题，反而抓起自己的爪子，适应着新的力量。

也不用再用解释了，陈砺现在哪能还不明白。

这牧羊人不愧是智者，心思缜密可怕到了极点，仅凭他的只言片语就能猜到陈砺的行动，并布下陷阱等他到来。

这厮就是上个世界造成了整个黑夜传说世界团灭的那帮子黑暗议会的小队，但是他们也确实击杀了马库斯，甚至是亚历山大！

陈砺估计亚历山大的血脉可能性更高点，因为马库斯的血脉已经失去了进阶的可能性，也就是说他现在连带着这个世界的吸血鬼始祖血液和马库斯的血液一起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