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马当然就是马宰,见到路雨安后,上接不接下气,把气喘匀后,一双眼睛开始上下打量她。
“你你”
长这么大,路雨安第一次发现,原来马也可以如此猥琐,身上鸡皮疙瘩都被盯出来了。
“咴儿咴儿!”
马宰看了半天,又确定了地方没错,最后很人性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前蹄合并晃了晃,表示抱拳行礼。
“马马精?”
路雨安被震撼,美目一睁,难以形容此刻感受。
马宰打了招呼,随后从马嘴里吐出一坨湿答答的白色物体,挂满了哈喇子,很恶心,看得路雨安柳眉一阵发抖。
“咴儿——”
马宰指了指地上的一坨,又指了指路雨安。
“这是纸?给我的?”
“咴儿!”
马宰点头,路雨安觉得此事诡异蹊跷,强忍着恶心,葱白般的纤细手指,仅用指尖提起那湿漉漉的一坨,勉强摊开,里面有字迹。
“是信?”
“咴儿?咴儿!”
马宰对路雨安的动作表示不满,觉得遭到了歧视和嫌弃,同时开始比划,表示是张夜让他四脚赶路,信只能含在嘴里。
路雨安自然看不懂,暗道此妖马莫是有癫痫,此刻开始发作?
信件被哈喇子打湿,一大片字迹都化了,路雨安仔细全部摊开,才发现开头结尾各有几字还能认。
“吾徒雨安速来见我——张夜。”
最后的署名,还有一个血手指印。
“是贼子的信?!”
路雨安的心情,顿时说不出的复杂,有惊喜,有疑惑,有担忧,不一而语。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手指印,丹田顿时有微微暖流流过,让她确定寄信人的身份。
“他是让你来接我的?出什么事了?他现在在焚天宗吗?”
路雨安不自觉地吐出一大堆问题,马宰右蹄扶额,左蹄一阵比划,表示女人真啰嗦,不如母马安分恬静。
路雨安看不懂,只是觉得定然有特别和重要的原因,张夜才会写这信给她,当即对马宰道:“你在这等我,我告知一下去父亲,然后马上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