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兴公主噗嗤一声笑道,“驸马,你敢说列祖列宗当皇帝是在犯傻,这话儿算不算大逆不道呢?我父皇就从小培养的皇兄,也没见到他们自相残杀呢?”
方原微微一愣,公主此时此刻还不知崇祯已被软禁,如今已是太子监国的事实。他几乎想告诉公主这个噩耗,但转念一想,她的母后、皇兄软禁了她的父皇,这么残酷的打击,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又怎么受得了?
方原强行将嘴边的话儿吞了回去,左顾而言他的说,“公主,我想借你的嫁妆用一用。”
公主愕然问道,“什么嫁妆?金银珠宝,还是首饰玉器?”
方原摇了摇头说,“我想借公主的封地,一万七千亩皇田,来种植杂交水稻。当然,我会如数的支付公主该得的田租。”
他一开口就要借一万七千亩皇田,公主也不刨根究底的问,爽快的说,“好!要不要将送给小虫子的三千亩也一并借你呢?”
这下轮到方原吃惊,他借皇田种植杂交水稻,是因为要对倭兵内战进行援助,需要更多的粮食储备。单是公主名下的两万亩皇田,就可以多产1000万斤粮食,约合6万石粮食。
方原之前一直对公主是爱理不理,甚至将她囚禁在太湖基地,她问也不问一下缘由,就将本属于私人嫁妆的皇田全借了出来,方原怎能不吃惊,“公主不问一下杂交水稻是什么?”
公主似笑非笑的说,“一听这个名儿,就是亩产比较高的水稻。你自有你的用处,我问来做什么呢?再多问几句,万一知晓了你天大的秘密,又被你看押囚犯一样看押起来呢?”
方原被她一挤兑,是哭笑不得,“公主,那是非常时期的被迫之举,我立刻撤走所有的锦衣卫。”
公主悠悠的说,“我的皇田就不用你交田租了。小虫子的三千亩,你还是要按正常的田租支付。”
她又凝望着方原说道,“驸马,知不知我为什么这么爽快的就借你皇田了呢?”
方原是真不知她的心思,忙追问缘由。
坤兴公主说道,“至少驸马敢在我的寝居安睡了,没有担心我会趁夜里害了你吧!”
方原听了是哑口无言,几乎就想将她接回沧浪亭去,但在她以实际行动彻底与周皇后、太子划清界限前,却仍有不妥,更无法平息众人的疑虑,还是再等一等看吧!
方原醉醺醺的来到公主的寝居前,却被守在门口的女官梁嬷嬷给拦了下来,“驸马,你满身酒气的来见公主,就是蔑视皇家礼节,成何体统?”
方原咳嗽着还未说话,身后的胡琦已厉声呵斥,“在这里,方军门的话就是体统,你让不让?不让我将你们全扔出去。”
梁嬷嬷见他们来者不善,也豁了出去,坚决不让进公主的寝居。
胡琦正要去拉人,苏红玉及时赶到了,拦在中间开始打圆场,“梁嬷嬷,驸马和公主才是夫妻,你该去问问公主,要不要驸马进屋。”
梁嬷嬷进了寝居汇报,过了一会出来说,“公主说了,只要驸马一人进去。”
胡琦的身上担着方原的安危,哪里敢令方原单独一人进去,沉声说道,“不成,方军门不能孤身犯险。”
苏红玉失笑说,“胡统领,若驸马今夜要和公主圆房,你也要在边上守着,看着?那也要问一问驸马应还是不应。”
胡琦为之语塞,却听到方原令所有人都在寝居外守着,便推门进了公主的寝居。
方原晕头转向的,只觉寝居内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传来,隐隐约约瞧着公主正端坐在床前,便昏沉沉的坐到了桌子前,大声说道,“还不过来给我宽衣解带,替我醒酒?”
坤兴公主见他要么一直不来,要么一来就发酒疯,气不打一处来,端起之前沐浴后的水,就这么当头照脸的给方原泼了过去。
方原被冷水一浇,浑身打了个冷颤,稍稍清醒了些,朦胧间见识公主泼的水,也是心头火起,快步冲了过去,将公主直接扑在床上,压在了身下,便要去吻她的樱唇。
坤兴公主忙侧头躲了开去,偏偏就是不配合。
方原连吻了几次,都没有得逞,怒视着她粉嫩的脸蛋儿说,“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侍奉为夫是人伦之礼!”
公主回敬着她的目光说,“圣人有云,夫妻还该相敬如宾。你不视我为妻,我为什么要视你为夫?”
真正喝醉了酒的人,是没有多少气力的,那些喝醉了酒还能力大无穷,强x女人的,其实是喝二两装八两的。
方原折腾了几下,也奈何不了拼命挣扎的坤兴,也就意味阑珊的倒在了一边,呼呼的睡了过去。
次日方原醒来时,一缕明亮的阳光正照在他脸上,晃得双眼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