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享一见到方原便开始求饶,“方军门,我知罪了!知罪了!今后松江府一定唯方军门马首是瞻!”
方原冷笑的说,“迟了!陈享,你是必死无疑,不杀你满门本军门怎么服众?!怎么向战死的数百军士,百姓交代?!”
陈享这时才知叛乱不是请客吃饭,是要搭进满门来陪葬的,顿时吓得面如死色,瘫倒在地,嚎啕大哭不止。
方原见了他的怂包样儿,话锋一转,又淡淡的说,“陈享,你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如果你配合本军门,我或许可以留你儿女一命,以免你陈家绝了后。再在苏州府给他们安排一处宅子,一万两银子,抚养成人。”
他的这个条件已很是宽松,不仅给陈家延续了香火,还接到了苏州府看护起来,以免被东林党人事后报复。
陈享呆呆的望着他说,“方军门,此话当真?”
方原悠悠的饮着茶水,叹声说,“那就要看陈享你有没有本军门感兴趣的情报了。”
陈享今次就是受了东林党的蛊惑,更一时鬼迷了心窍,以为可以借郑芝龙的势力来保住既得利益,岂会不知方原与东林党人的恩怨,“方军门,但说无妨,我定会全力配合。”
方原淡淡的说,“好,说吧!这次联络你叛乱的东林党人是谁?”
陈享想了想说,“是钱谦益的侄子钱龙惕,不是钱谦益的声名,也搬不动郑芝龙出马啊!”
果然又是钱谦益!
这个该死的老杂碎怎么死不了!
方原暗暗骂过,又问,“钱谦益怎么就能说动郑芝龙来援?”
陈享垂泪说道,“我只知郑芝龙的儿子郑森曾拜钱谦益为师,这次北上进犯苏州府应该是郑森说动了郑芝龙。”
郑森就是郑成功,史书记载郑成功在求学期间确实拜过钱谦益为师,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人脉还挺广!
方原又问,“杨之易此人有没有参与其中?”
陈享闻音而知雅意,忙附和着说,“此人是东林党祸首杨涟之子,也是同犯啊!”
方原缓缓的问,“此人平素操行如何?”
杨之易平素本就行为不端,这点倒不需陈享编排,只需如实的说便行,“杨之易以忠义之后自居,其实背地里男盗女娼,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简直是丧尽天良!”
方原替他补充说,“再加一条,勾结满清鞑子洪承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