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竹双手合什喧了声佛号,然后讲道:“出家人度人向善。
施主身边习武之人,以武压人,拿了黄施主百万巨款,这就是恶。
若是施主愿意将钱款归还给黄施主,再自废武功的话,贫僧愿意度施主入我佛门。”
“大和尚,我看你是善恶不分。
既然你执意要帮那恶人,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动手吧。”
“阿弥陀佛。”
枯竹嘴里喧着佛号,人突然间动了起来,眨眼之间就到了李安面前,一掌拍向李安胸口。
“好!”
唐河道暗叫一声,光凭枯竹这速度,就是他永远都无法追上的。
再看李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唐河道心里更喜,认为李安是被吓傻了。
“嘭!”
枯竹的手按在李安胸口,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黄金荣这些俗人自然看不出门道来,唐河道却是张嘴就要喝彩,话音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唐河道自然知道枯竹那一掌的威力,武师境根本无法承受,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可是
沉闷的声音响起后李安却站在那里纹丝未动,还而带微笑。
枯竹内心的震惊远在唐河道之上,刚才那一掌他已经用了八成的力量,原本是打算一掌就废了李安的,结果震的自己手掌发麻。
“大和尚,你打了我一掌,现在该我了吧?”
枯竹心知不妙,慌忙抽身后退,去势比来时更快了几分。
只可惜他的速度快,李安更快,手掌如影随行一般就按在了枯竹胸口。
一切都太快了。
在外人看来,枯竹根本没有动,是站在那里硬接了李安一掌,然后身形就倒飞了出去。
“嘭!”
枯竹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震响,人随着落下。
“大师!”
唐河道急忙冲过去,却见枯竹喉咙一动,一股黑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和吴半城简单的聊了几句,李安就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事情的起因和张兵的猜测没有太大的出入。
黄金荣窥视吴半城的产业,于是找人联手给吴半城下了一个套。
吴半城以为自己吞下了一块肥肉,却不知道自己上了贼船,又在船行驶到河中央时又被一脚踢下了水。
到头来,吴半城不但把自己的公司给搭进去了,而且还倒欠黄金荣数十亿。
李安不懂商战,听完之后却也不得不佩服黄金荣的计谋。
“小李呀,你说我还能咋办?”
吴半城含着泪低声说,想哭却又怕惊动外面的警察,
“我现在只求一死。人死债,也就不会拖连金生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到头来吴半城考虑最多的还是儿子吴金生,生怕因为自己的变故而连累儿子。
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看在吴金生的面子上李安也不能不管。
“吴叔,你用不着寻死,这件事我帮你摆平好了。”
“你帮我摆平?”
吴半城面色微怔,看着李安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小李,你和金生是同学、朋友,能来看我我已经非常高兴了。
帮我摆平,你摆平不了的。
黄家在省里非常的有势力,连我都得罪不起,你千万别去做傻事。”
李安面带微笑地说:“吴叔,总之这件事你相信我,给我两天时间。”
吴半城想了想,长叹一声:“好吧,反正我也不差这两天时间,就等你两天吧。”
李安又闲聊几句,从吴半城嘴里问到黄金荣的住处,然后就连夜赶了过去。
黄金荣所住的酒店内。
已经是深夜了,房间里面却聚满了人,黄金荣正红光满面的大笑。
“枯竹大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来了,欢迎欢迎。”
唐河道站在黄金荣对面,而他旁边站着一位苦行僧的老者正是枯竹大师,武尊境武者。
枯竹面黄肌瘦,一双眼睛却散发着精光,身上的袈裟补着几处补丁,双手合什喧了一声佛号。
“救民于水火是我辈出家人的责任。
既然黄施主是河道的朋友,那与老僧也是有缘,老僧自然要帮施主度过这一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