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不可理喻的只有女人,原来男人不讲道理起来,也是难以消受。
“穆长宁,你好样的。”孟扶摇咬牙,慢慢勾起唇,“你听着,我大可以告诉你,我的年纪,比你能想象得到的,还要大得多得多……”
他手指轻点着她的额头,指尖一片寒凉,连带着穆长宁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冰凉又灵光闪闪的东西窜进了自己的眉心。
她刚想挥开,孟扶摇已经收了手,穆长宁摸了摸额头,分明什么都没有,不由问道:“小师叔,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种了个法印而已,以后你想出入冰窟随你便,雪妖也拦不下你。”
他停在一面普通至极冰墙前,直接抬步走了进去。穆长宁一愣,同样伸手触碰那面冰墙,额头上蓝光一闪,她已毫无障碍地穿透了冰面。
这是入口阵法的破阵法印,有它在身上,这些阵法自然挡不住她。
“小师叔,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我又不常来。”她摸了摸额头,现在又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孟扶摇笑得讳莫如深,“先放着,以后总有用上的时候。”
冰窟一个接一个的冰室接连不绝,这里穆长宁也不是第一回来,她甚至还在这里闭关修养了五年,虽是冷,却是个难得的清净地。
孟扶摇带着她走到中心主石室,宽敞的大殿冰雕玉砌,其中有一半的面积都被冰湖覆盖了,夜明珠柔和的微光徐徐洒落。
穆长宁条件反射地朝着曾经见到的祭台望去,她记得,那里曾放着一口冰棺,只是上回主宰这个身体的人是孟扶桑,她无缘得见那位棺中人的面目。
而现在,那里除了一面石墙,哪来的祭台,又哪来的冰棺,甚至连那高高的石阶都不见踪影了。
“又在看什么?”孟扶摇轻笑问道,听着好似漫不经心,目光却牢牢盯紧她的神情,乃至一举一动。
穆长宁知道那是被阵法掩盖了,孟扶摇大概是不希望别人去打扰亡者吧。
可冥冥中那股若有似无的牵扯,好像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摇摇头,“没什么。”
孟扶摇眼底隐隐有失望一闪而过,半敛双眸道:“好了,这里没有外人,说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