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赶紧问道:“到底咋回事?”
“俺在寿春的朋友早就捎过信,刘大耳进献的贡品,都是些破烂货!”
龚都消息十分灵通,连刘备进献朝廷的贡品,装了多少车、多少箱,都装了些什么,甚至连多少匹粗麻布,都说得一清二楚。
“啥?就这?!”刘辟何仪听完就不干了。
刘备是好惹的主吗?
给朝廷进贡,一定有猛将重兵押运。
就为了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招惹刘备,不值啊!
刘辟龚都立刻撂下脸子,反悔不干了!
众人嚷个不停,邓元觉却坐得稳稳当当。指着酒碗,道:“江湖上,讲的是‘信义’二字,哥儿几个刚刚可是盟了誓的,这就不干了,太不讲究了吧。”
刘辟冷哼一声:“哼!俺哥们儿一口唾沫一颗钉,喝酒盟誓,俺们承认。但是,俺们盟誓,是为了做正儿八经的买卖,不是开玩笑!”
龚都也道:“对!俺手下兄弟拼死拼活,脑袋掖在裤腰上,为的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玩女人寻快活。拼命俺们不怕,但得看值不值!兄弟你说的这事儿,不值!不是俺们不讲究,是俺们没空陪兄弟你玩!”
邓元觉依旧稳坐,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斜乜着刘辟龚都,冷笑不停,一脸嘲讽。“在江南听说,中原英雄如何了得、仗义,今日算是长了见识,哈哈哈……”
邓元觉如此无礼,刘辟龚都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家大哥被人嘲讽奚落,何等难堪?龚都手下一个大头目急了!
“秃驴!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吼罢,抡拳就打!
邓元觉身形不动,出手却是飞快!“嘭”地一把,攥住大头目的手腕。
“啊、啊……啊……!”
大头目被邓元觉拧得肩歪腰斜、呲牙咧嘴。
“住手!”龚都吼道。
刘辟何仪也握紧刀柄,随时准备出手。
“好没规矩!”邓元觉手一用劲,大头目惨叫不止,大汗淋漓。
“滚开!”邓元觉喝了一声,手腕一抖,将大头目摔在地上。“当家的说话,也敢插嘴?!饶你一命,是给你当家的面子!”
那大头目虽被松开,仍痛叫不止。手腕处,被捏得乌青一片!
邓元觉武功之高,众贼骇然。
邓元觉道:“龚当家说,没空陪我玩。我也把话说明了,我们兄弟,也没空玩。若非这买卖值当,我们兄弟何必大老远从江南跑来?又何必劳动几位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