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效!
谢道韫最疼爱弟弟,听谢玄一付哭腔,心便软了。
说了几句,不疼不痒,关爱反倒多于责备。
谢玄诡计得逞,继续大加恭维。“我本以为,安石叔叔的琴技已高不可攀,没想到,还是姐姐的鼓技,更胜一筹,竟能激得琴筝相斗!真了不得!闲暇时候,一定要教教我。”
恭维之词,谁都爱听。
谢玄夸赞,谢道韫也颇为自得。
“安石叔叔他们斗乐,我本不想参与其中。只是,他们忒也散淡、悠闲。胸中自有雄兵千百万,却不愿示人。若不从中挑拨,他们没准玩多久……”
“嘿嘿……”谢玄狡黠笑道:“姐姐是嫌安石叔叔他们……”
“哼!”谢道韫柳眉一竖,威胁道:“敢去告状,有你好看!”
……
虽未经历恶战,但豫州兵贼,却比经历了惨败,更加狼狈。
盔没丢,甲没卸,但豫州兵贼的心,却彻底崩溃了!
琴筝之曲,并非勾魂夺魄的妖幻之术,却强烈地刺激了豫州兵贼的心脑。
虽只是有声无形的乐曲,却让人感受到千军万马、连天战阵的恢弘气势。
而那空无一人的乌衣巷内,也似杀气隐隐,危险丛丛。李丰和他的豫州兵贼,心生莫名恐惧,终不敢逞凶。
琴曲已散,而余音袅袅。
李丰带着豫州兵贼,汇合了拉运财物的队伍,走出十余里,恐惧之感,仍笼罩心头,挥之不去。
邪门!
诡异!
以至于,斥候惊恐奔至面前,李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连问了几遍,竟没听明白斥候所报何事。
“什么?什么?”李丰连声追问,却发现,再问已是多余……
前方,旌旗招展,呐喊震天,洛阳军,就在眼前!
“将军,我们完了!”
“完了……”乌衣巷惊魂未散,又遭洛阳军拦截,李丰心神已乱,喃喃不知所语。
对面,洛阳军阵列严整,有如铜墙铁壁。
洛阳军阵中,缓缓驰出几匹战马。当中一将,金盔金甲,耀眼夺目。一条长近两丈的阔刃长槊,横担于马鞍之上。
随着马匹优雅前行,槊杆有节奏的起伏抖动,韧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