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人正在大呼小叫。
“醉舞狂歌二十年
花中行乐月中眠
漫劳海内传名字
谁信腰间没酒钱……店家,拿酒来……”
不用问,一定是唐寅唐伯虎!
站在屋外,都能闻到熏天酒气。真担心进了屋,被几个醉鬼喷一身。索性先站在外面,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狂妄不羁之言。
“好诗好……嗝诗……嗝噫!嗝……够狂嗝……放……呃……够……嗝!豪迈!”一个老者,酒嗝不断,却偏偏很执着,非把夸赞的话说完。
刘芒和李岩对望一眼,虽然还未进屋,看不到人,却也能想象出,屋里醉酒之人的狼狈形象。
又听一人道:“好?”
老者止住了嗝,听那人质疑唐伯虎的诗,争辩道:“自然好!”
那人反诘道:“纵好,有屁用?”
“咦?!貌似斯文,竟出如此粗鄙之言!”老者无比鄙夷道。
“哈哈哈……”唐伯虎却大笑起来。“粗鄙之言,酒后真言,畅快之言矣!如此畅快之言,不入诗文,甚憾!”
唐伯虎本就爱卖弄,醉酒之后,更是如颠似狂。别人说他的诗不好,他不恼,也不争辩,而是又即兴赋诗一首!
“坐对黄花举一殇
醒时还忆醉时狂
诗歌纵有千般好
没有屁用徒奈何?”
“好……嗝……嗝……嗝……”
唐伯虎恣意显示才学,那老者佩服不已。唐伯虎刚吟两句,老者便叫起好来。
可是,听唐伯虎将那人所说粗鄙之言,也即兴赋入诗中,老者既觉粗俗难耐,又倍觉好笑。想叫好,觉得不妥。不叫好,又不吐不快。噎着似的,又打起嗝来。
唐伯虎卖弄,那人并不以为然。
唐伯虎不爽了。
“这位公子瞧不起在下诗文,何不即兴一首,让吾等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