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接连说出前三名,与二许心中排名完全一致。
许劭的脸,有些难看了。
这种排名,虽多娱乐成分,但二许以善于品评著称,很重视这次的月旦评。
如果排出的榜单,与刘芒所说一致,岂不是说,二许的见识,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吗?
刘芒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刘芒再将二许一军。“晚辈信口一说,当与不当,二位先生勿怪。”
刘芒此言,貌似谦虚,但在许劭听来,却十分刺耳。
你信口一说,就和我们仔细研究的排名一致,我二许见识何在?颜面何在?
刘芒说完,笑着端起酒杯。“看来,晚辈排名有失偏颇,愿赌服输,晚辈自罚一樽。”
许劭不置可否。
许靖性格较许劭宽和,笑着端起酒樽。“娱乐尔,老夫陪绛天喝了这樽酒。”
许劭已经有些不快。“老夫却觉得,此非娱乐。”
刘芒赶紧奉承道:“对,对!晚辈排名,只是娱乐玩笑。子将先生和文休先生的品评,才是真知灼见。”
许劭早已没了客套的心情,道:“老夫还想听听,绛天将何人排在最后。”
“排名最后者吗……”刘芒故作为难地想了一会,“罢了,当着二位先生,晚辈也不怕得罪人了,就随便说说。”
“刘玄德虽掌控徐州,然其是属下将领、兵马,多是继承自陶恭祖,有投机取巧之嫌。玄德与晚辈,关系颇深,但晚辈还是不得不将其排至最末。”
“呵呵……”许劭终于笑了,但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刘芒继续说。
“除了玄德,晚辈觉得,兖州曹孟德,内政乏力,外敌难御。东郡被吕奉先所夺,陈留被张孟卓所抢。孟德排名靠后,不冤。”
“呵呵……哈哈哈……”许劭终于爽朗笑了起来。刘芒对曹操刘备的评价,显示了其见识的短浅,这让许劭很开心。
“老夫倒不以为然。绛天说刘玄德投机取巧,但刘玄德,快速接掌徐州,未生大乱。敢问天下有几人强过刘玄德?绛天说曹孟德内政乏力,外敌难御。老夫又要问问,在四面临敌的青兖之地,换了旁人,谁能撑到今日?”
刘芒心里暗笑,许劭终于上当了!
刘芒就是要用激将之法,迫使二许改变原来的评价标准,改变原来设想的排名。
“子将先生如此说,晚辈便要和先生辩上一辩。”
论为人,许劭尊重刘芒。但若论学识和见识,以及识人之能,许劭怎会看得起刚及弱冠的刘芒?
这个时代,文人抬杆辩论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