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杀他,而是他要杀我!还要杀我的兄弟!”
卫氏兄妹情深,卫铄只想着哥哥被杀一事,却哪想过刘芒因何要杀自己的哥哥。听刘芒如此一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哀哭不已。“哥哥啊……”
刘芒继续道:“你只想着你哥哥死的冤,可知道有多少人,冤死在他的手下?!当日,若不是我杀他,你会在意,冤死在你哥哥手下的是何人吗?!”
卫铄已无言争辩,只是泪流不止。
钟繇哀告道:“刘太尉,求求你了!阿猗是老夫最得意的弟子,求你看在老夫面上,饶了她吧……”
“我饶她,她会饶我吗?”
“她,她年幼无知,阿猗啊,快向刘太尉告罪认错啊!”
卫铄哪肯认错,钟繇揖拜连连。“太尉啊,老夫替她,给你赔罪了。阿猗是难得之才,老夫想着将一生心得,传授与她,刘太尉饶过她吧!老夫给你磕头了!”
说着,钟繇竟挣扎着,真的向刘芒磕起头来!
“刘太尉啊,老夫觉得,这只是误会。请给老夫薄面,把她带走。回去以后,老夫一定严加申斥,解开误会,让她给太尉道歉赔罪。”
“哼!是赔罪,还是再次行刺?”
“哎呀,难道刘太尉还信不过老夫吗?老夫先替她给刘太尉磕头赔罪了!”
卫铄竟敢行刺!激得刘芒恶恨胆边生!有心严惩,甚至直接一刀杀了!
但是,钟繇苦苦哀求,又以长辈之身,不停赔罪,搞得刘芒一肚子火,没法发泄。
”哼!”刘芒怒哼一声,一挥手。“我们走!”
三位夫人,在奴婢的搀护下,跟着刘芒走了。
没有主公的命令,高宠也不敢随便动手。招呼宿卫,保护刘芒而去。
钟繇望着刘芒的背影,如释重负,松开了卫铄,瘫在地上,几欲昏厥。
“老师!”杨修和众弟子,赶紧跑了过来……
……
刘芒回到住宿之所,闭门闷坐。
“主公……”高宠的声音。
“何事?”
“属下失职,让主公受惊。现已在驻地,加派宿卫,严密保护。”
“高宠,进来!”
刘芒从未如此暴躁。高宠轻轻走了进来。“主公,属下……失职,请主公严惩……”
刘芒也察觉自己有些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