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闰的属下已渡过汝水,并未遭遇洛阳军伏击。
厉天闰喊了一声“过河”,豫州军陆续奔入汝水河中。
前面几里外,翻过小小的丘岗,就是养阴里。
丘陵与汝水之间,相对平坦。
先锋校尉带来着本部轻骑,欲奔向养阴里,被厉天闰喝住。“滚回来!那片丘岗,正是藏兵的好地方。你娘个x的轻骑冲过去,当箭靶子啊!”
厉天闰手中刀一挥,两个部曲,带着刀盾兵、枪戈兵,向丘岗冲去……
丘岗上,战鼓骤然响起!
洛阳弓箭手,现身丘岗,箭矢倾盆!
豫州军第一拨进攻,很快便无功而返,败退下来。
“厉爷,我们无能……”
“没事!”厉天闰轻松地挥挥手。
这悍匪,惨遭断腿后,休养数月。期间,李助常去探望,和说说话,开导他。
厉天闰别人不服,只服李助。李助劝他,不能只凭蛮力,也不能对属下动辄打骂,更不能随便就杀手下之人。
几个月来,卧榻休养,倒也磨练了这悍匪的心性。
属下第一拨进攻不利,退了回来,带队部曲提心吊胆,却没料到,这悍匪竟是一脸轻松。
“看箭矢密集的程度,娘个x的,最多不超过两千人!来啊,集合队伍!”
一声令下,豫州军摆开近五千人的进攻阵型。
刀盾兵突前,弓弩手居后。枪戈兵、轻骑兵保护两翼。
侯君集训练的队伍,颇有章法。
阵型严谨,各部之间,连接紧密。
在如此狭窄之地,十余个阵列,数千人马,扯地连天,气势骇人,大有一举将洛阳军阵地碾压成齑粉之势!
而对面丘岗上,洛阳军早已严阵以待。
隐藏的旌旗,全部竖起。枪戈鲜明,刀已出鞘,箭已上弦。
豫州军一步步逼近洛阳军阵地……
两百步……
一百步……
七十步……
厉天闰突然猛地举起手中淬血黑煞!
“冲!”
而丘岗上,洛阳军旗也猛地挥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