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佟湘玉理直气壮了!
“刘太尉,你是不是以为,鹅贪财,拿工棚给人住,收人家钱了么?”
刘芒不好回答,陈矫赶紧道:“太尉何等身份,怎么会和你计较这种小事?”
“这事不小么!涉及到鹅同福客栈和如家客栈的名声么!鹅告诉你们,那个先生不是富裕的人,是他自己想住在这里么,要给鹅房钱,鹅都没有收么!”
这一下,刘芒惭愧了。原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佟湘玉得理不让人,道:“刘太尉,鹅不管么,你得补偿鹅!”
“呃……你想要什么补偿?”
佟湘玉一指忙碌的工地。“你得给鹅的如家客栈,写个牌匾么!”
“哈哈,佟掌柜不嫌我的字丑,我也不怕毁了佟掌柜的生意!”
“毁不了么,好滴很么!来么,喝碗板蓝根,去去火么!”佟湘玉盛了汤水,没忘加上一句。“放心喝么,免费的么!”
……
气氛融洽了。可不巧的是,管宁清早就出门了,一直没有回来。
管宁出门,没留任何话。除了陈矫,也没人认识他。
刘芒只好在如家客栈工地等着,陈矫去几处学馆,找寻管宁。
等了好久,陈矫才返回。
他本以为,管宁一定在郑玄、二程等人的学馆。可是,跑了一大圈,找遍各个学馆,也没找到管宁。
垂头丧气往回走,反倒在和如家客栈一街之隔的百工教坊门口,碰到管宁。
听说当朝重臣,太尉首辅刘绛天来拜访,管宁既无惶恐,也没表现得多么清高冰冷。
这管宁,身长八尺,须美眉秀,形象上佳。而清心寡欲养成的气质,更令其凭添世外高人的风采。
客客气气地见了礼,也客客气气地婉拒了出仕做官的邀请。
好在,刘芒早有心理准备。
管宁既然不想做官,刘芒便邀请其在洛阳开馆讲学。
管宁虽是隐士,却不是那种避居深山,不问世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