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再次飞荡过去,挥刀斩向长绳。
长绳被冀州兵拉扯,绷得很紧。李秀成手中宿铁刀,乃吹毛利刃,手起刀落,长绳应声而断!
下面,拉扯绳索的冀州兵,用足了力气。绳索突然被斩断,冀州兵立刻跌得头破血流!
李秀成如法炮制,挥刀斩断自己身后的绳索。
两人越爬越高,冀州兵的长弓强弩,已无法企及,只能徒呼奈何……
攀至岩壁一半,有一处狭窄的缓台,可以暂时歇脚。敌军的弓弩,再也构不成威胁,两人坐下来,长出一口气。
往下看,火把光芒下,是气急败坏的并州兵。
往上看,趁着傍晚的余光,可见几个幸存的兄弟,隐约已攀爬至岩壁顶部。
逃过生死之劫,两人暗叫侥幸。
下面通亮的火光,上面即将黑了天,并肩坐在狭窄的岩壁上,喘息可闻,别有一番浪漫。
“秀成……”
“怎么?”
“……没事……”洪宣娇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
李秀成,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勇气,很粗鲁地一把抓过洪宣娇的手。
“都是人……”洪宣娇轻轻挣扎了一下,通红着脸,却任由李秀成攥着自己的手。
“让他们看吧!我要娶你!”
“……嗯……”洪宣娇细若蚊声,幸福地埋下头……
“啊?!你中箭了?!”
李秀成的小腿上,赫然插着一支羽箭!
“啊?我都没感觉。”
羽箭,穿透腿甲,只刮伤了一点皮。
仅仅是腿上一点轻伤,却像伤在洪宣娇心上,她搬过李秀成的腿,解开腿甲,仔细地包裹着。
李秀成在下面成千上万的敌军面前,享受着温情的呵护……
……
下面,高干的脸,在火把光下,忽明忽暗。他脸上的伤口,几乎完全崩裂开。鲜血,染红了半边脸。
亲随,都不敢提醒,甚至不敢靠近他。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高干的喉结,上下耸动着,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高干再也控制不住了,抡起大刀,狠狠劈上身旁一块巨石!
“咔!”
刀头,应声而断!
“高将军,事情,也许还没那么糟。”
逢纪的劝慰,高干充耳不闻。
逢纪无奈地招招手,唤来几个校尉。吩咐一声,命令宿卫,安排警戒。各部就地宿营,天亮启程。
……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