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帐外刘芒却听明白了,蒋敬偷藏胡豆,是要做算盘啊!
刘芒揉揉下巴上的小痦子,他常看婉儿用木棍算筹计算,怎么就没想到发明个算盘呢!
蒋敬大老远从北宋跑来这里,倒是有心。
刘芒唤过帐外一名军士,让其将程咬金叫了出来。
“老程啊,此人要弄的新算筹,甚是有用。你执行军纪,留着点心。”
“少主放心,老程有数。”
有了刘芒的嘱咐,老程返回大帐,继续“断案”。
“蒋敬,你虽有千般理由,但不告而取,便是偷!本将军三令五申,尔置若罔闻,若不严惩,军纪何在?”
蒋敬虽觉委屈,但军令如山,只得认罪。
“按律,私藏一粒米,杖一;尔私藏五颗胡豆,杖五;身为军校,加倍罚之,杖十!”
十军杖,屁股得打开花啊!
刘芒都替蒋敬疼的慌!只是,既然已经嘱咐过老程,刘芒若再插手,会影响老程在军中威信。
“来啊,把他拉出去,重责十杖!”
“诺!”肖宇带人将蒋敬拖到营帐外。
老程随着走了出来,狡黠地冲刘芒挤挤眼睛。
那边,两个军卒,各拉住蒋敬手脚,肖宇撸起袖子,抄起军棍,狠狠打了下去!
“啪!”
“啊!”
“一!”
这两年,刘芒一直在军中,一听军棍挨到皮肉的动静,便知其中奥妙。
杖责有门道。响的不疼,疼的不响。
似这种“噼啪”脆响的打法,声势大,却不怎么疼,也不会落下大伤。
如果是闷声闷打没动静,十杖下去,怕是要趴上十天半月,才能起身。
刘芒扭头问道:“什么个门道?”
老程嘿嘿一乐。“少主,军令森严,轻易饶了他,难免别人再犯。杀一儆百,这群家伙才能老实。我和属下有密约,我说‘重责’,就是怎么响怎么打,杀鸡给猴看而已。我若说‘重打’,那就是按律该打,就狠狠地打!”
刘芒笑道:“真有你的。”
老程嘿嘿笑着道:“少主,他违犯军令,必须罚。但这小子脑瓜儿活泛,弄的那个算筹有用,也该赏。等打完他,老程给他拿一袋子胡豆,任其选用,成不?”
刘芒点点头。“回头,把他调我哪去,这种人,当兵未必是好兵,干别的却有大用。”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