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芒,也南渡汾水,直奔蒲坂。
……
并州军展开反击,韩暹虽未遭遇并州军的阻截,但他心里清楚,白波军在河东的战略已彻底失败,自己跑慢一步。就将成为刘芒的俘虏。
一路败逃,不敢扎营,不敢过夜。翻过中条山,终于看到河北城。
家。就在前面!
精疲力竭的白波残兵,还没来得欢呼一声,便听得周围响起阵阵号角!
激昂的号角,是白波军中出击的命令。可是,在韩暹残部听来,却如同索命的摄魂铃!
疲惫不堪的残兵。被号角声震慑得双膝发软。坐在马上的韩暹,身子一晃,险些一头栽下。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河北,丢了!
号角此起彼伏,山林间,扬起旌旗片片,韩暹残部,陷入重围!
“韩帅,拼了吧……”手下渠帅的声音颤抖,哪里还有拼命搏杀的勇气和力量。
迎面,一直队伍逼近,当先大旗下,一员大将威风凛凛。
稀疏的头发飘散在脑后,颌下胡须浓密,正是韩暹曾经的手下,猛将邓羌!
“韩帅,邓羌反水,豁出去死,也要先宰了他!”
白波渠帅咬牙切齿地叫嚣,却无人敢冲上去。
邓羌之勇,白波军中无人能敌,何况这些兵无斗志,将无勇气的残败之军。
邓羌已逼近阵前,韩暹强打精神,迎了过去。
“邓羌,汝何故叛吾?”
“邓某没有背叛。军中各部渠帅,各有奔投诸侯的心思,我邓羌为何不能投奔并州?”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白波军军心离散,已不是秘密。
韩暹唯有悲叹。
“韩帅,拼了!”终于有渠帅按捺不住,纵马舞刀冲了上来。
邓羌视而不见,规劝韩暹道:“下马受降吧。”
韩暹尚未答话,那渠帅已奔至邓羌面前,手中刀力劈华山,直奔邓羌头顶劈来!
邓羌双眼直盯韩暹,单手夹持马槊。随手一挥。
“当!”
渠帅手中大刀脱手而飞,邓羌并没有太大动作,马槊微微一抖,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