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阴冷的地牢内,徐晃瘫坐在地。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沦为阶下之囚。
咆哮、呐喊,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的精神已经要崩溃了……
“徐晃,徐晃!”
连续几声细微的呼喊。终于引起徐晃的注意。
“啊?!你、你是谁?我要见张公……”徐晃的嗓子已经嘶哑。
“张公啊,你可见不到。李先生你想见不?”
“李助?你是李助派来的?”
“唧唧唧……”时迁坏笑几声,“竟然被你猜中了啊!我就是来告诉你,你的家人,啧啧,好惨……”
“啊……李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听到徐晃绝望而无力的呐喊,时迁满足了。“信传到了,我走了啊。欧尅!”时迁得意地比划个手势,笑嘻嘻地溜了……
顺利完成任务,又看到了徐晃悲催的样子,时迁很满足,心里想着身子前后都颤巍巍的小翠,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小曲,一路向西,赶奔陭氏,准备从那里经平阳去界休,向少主刘芒报喜。
恩,有了这个功劳,少主一定能同意并成全自己和小翠的事!一想到这,浑身上下都酥麻麻地痒呢!
……
陭氏城里,气氛异常紧张。
时迁不敢大意,转了几间铺子,“置办”好伪装衣物,当然不会忘记,顺手牵羊弄了张通关的路传。
从僻静处转出来,时迁已化身一个老翁,弯腰驼背,一把胡须,一根棍子,挑着个破烂包裹。
通往河东方向的西城门,守卫倍增,对进出城的行人,查验也比以往更加仔细。
“哪的人?”
“河东,高粱亭。”时迁早就编好了瞎话。
“河东人?干嘛来上党?”
“呃,来给孙儿们送点东西。孙儿们乖着呐,咳咳咳……”白占便宜的事,时迁不会放过。只是想着李助王彦章等都成了自己的“孙儿”,忍不住想笑,赶紧咳嗽几声,遮掩过去。
“包裹打开。”
时迁顺从地打开包裹,里面只有两件破旧衣服,还有两块路上吃的干粮。
守卫没看出什么异常,抬手放行。“走吧,这么大年岁了,路上小心点啊。”
“咳咳咳,知道呢……”
时迁得意地偷偷勾了勾嘴角,系好包裹,正要出关,突听身后响起一个冷峻的声音。“站住!”
……
烟云翻滚,黑瘴弥漫……
时而凝聚,时而散开,黑瘴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幻化成型!
哞……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