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从县衙往外走的差役大声嚷着,话还没说完,已被雁门兵扭在一旁。
李秀成大步走进县衙。
阳曲县令刚刚小睡一会,听到外面有人嚷,正要出门查看,和李秀成差点撞个满怀。
“你是阳曲县令?”
李秀成军阶不高,个子又很矮小,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不同寻常。尤其一双冷目,让阳曲县令不禁一阵心慌,下意识点点头。
李秀成抖出一纸文书,大声念道:“奉新任太原刘太守令,接管阳曲。”
“等等,什么刘太守?”
“新任太原郡太守,你身为一县之令,难道不知?”
县令火大了。“某只知道王叔优王太守,哪来的刘太守,哦……”县令拍拍额头,他也听到一些传闻,“你是说雁门刘绛天吧?”
“大胆!竟敢直呼太守名讳!赶快交出印信!”李秀成没空和他多扯。
好说好商量还则罢了,一来就要印信,这是要夺权的节奏啊!
县令岂能答应,脖子一拧,冷笑道:“王太守尚未卸任,他刘绛天有什么权利在太原郡发号施令?”
“交出印信!”
“不……”
唰!
噗……
李秀成已抽刀在手,捅入县令的肚子。
死尸往旁边一推,李秀成一挥手,众军士冲向县衙各处,将阳曲县一干掾属全部羁押至县衙正堂。
见县令已惨死堂中,众掾属吓得体似筛糠,噤若寒蝉。
李秀成再次宣读了接管阳曲的命令,再无人敢提异议。
逐一询问众人官职,县丞、主簿等主要佐吏,都是年迈不堪重用之人,只有掌管文书的主记年纪轻些,小小的个子,看着颇机灵。
“报上名字。”
“穆、穆、穆山……”
“汝可愿意奉新任刘太守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