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响看了一眼已经出了门的许仙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可怜的宰父扬,啧啧感叹两声。
走到宰父扬面前,“真不是吹牛,同样是年轻人,你和许仙,差的不是一点点。”
如果将许仙放在宰父扬的位置上,他绝对不会像一个疯狗一样,连仔细观察环境的能力都丢掉了。
“哪位爷,钱塘县锦衣卫百户,朝廷正六品,比你这个县丞大上不是一点点,仔细看看你的周围,哪有一个衙门的人?”
吴不响的话提醒了宰父扬,他终于缓过神来,看了看擒住自己的几个人,然后抓住了重点,他们腰间的绣春刀。
宰父扬好像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神猛地清澈了起来,身子软了下来,两个锦衣卫松了手,宰父扬便倒了下去,双手撑着地。
忽而抬头,泪流满面,仰天大吼,痛苦流涕。
吴不响叹了口气,挥挥手让锦衣卫们跟着自己出去,留下宰父扬一个人静一静。
一个人被关在床板底下,每天像动物一样靠着被人施舍的饭食为生,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可想而知,宰父扬究竟受了多么大的苦难。
忙到现在,许仙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自己的伤口,锦衣卫衙门的练武场摆满了一具具的尸体,他们生前或富贵,或贫穷,如今都是尸体。
宗富和松浦崎的尸体就在眼前,可是许仙忽然没有了什么憎恶,好像人死了之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很难理解那些鞭尸的行为,那是有多恨?
许仙整了一下头上的无翅乌纱帽,正了一下衣服,挎着鸣鸿刀,深深对着这一片的尸体鞠了一躬。
“希望来世,你们能投一个好胎,做一个好人。”
对于已死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祝福了吧。
许仙发呆的看着这些尸体,脑袋一直在放空,忽然感觉有人碰了下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