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普泓和尚念了声佛号,一脸的惭愧。
法相辩解道:“杜掌门有所不知,我师父是有苦衷的!”
“哈哈哈。”陈浩放声大笑,道:“你们所谓的苦衷,恐怕是不想让此事传扬出去,避免给天音寺蒙羞吧?如此自私自利,你们的佛家慈悲都慈悲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这一刻所有正道人士都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看向普泓和尚,这般自私自利,的确不符合天音寺在他们心中的慈悲形象。
“掌门此话有些不妥!”这时商正梁轻声对陈浩提醒道。
此刻的陈浩已经成了青云门的掌门,虽然只是代理,但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青云门,他刚才的一番话,说的太过严重,都把普泓骂成狗了,这有些伤害两派之间的感情,甚至严重破了坏正道之间的团结。
听了商正梁的话,陈浩直接挥了下手,道:“商师叔不必多说,此事有我做主。”
商正梁还要再劝,但见陈浩表情严肃,便不再多语了。
陈浩走到张小凡身旁,轻轻拍了下张小凡的肩膀,高声道:“小凡是我青云门的弟子,你们天音寺纵容恶徒行凶,不处罚不说,还有脸找上门来,让受害者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当真是不要脸之极。”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作为青云门的掌门,只要是青云门弟子,无论是谁被欺负被杀害,本道都有责任替他们伸冤,但念在你们重伤在身,今日暂且不处理,但是,一个月后,我会亲上天音寺,替张小凡、林惊羽二人讨一个公道,天音寺务必要给我青云门一个交代。”
说罢,他对萧逸才吩咐道:“将天音寺的人送下山。”
“普泓大师,请把。”萧逸才立时走到了天音寺众人身前,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
天音寺众僧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陈浩竟是如此的果决,只是为了两个弟子,便一点面子也不给天音寺留。
众青云弟子心中则是欢欣鼓舞,有如此强势,而且护犊子的代理掌门,他们心中怎能不欣喜,毕竟谁都有可能遇到张小凡、林惊羽这种全村被杀的事,陈浩能护着张小凡二人,如果来日他们遇到这种仇恨,陈浩自然也能护着他们。
“什么!”
当普泓亲口说出杀人凶手是普智后,无数惊骇、震惊、不信、愤怒的声音如爆裂一般,在青云山玉清殿上爆发出来,连田不易,水月大师,这等修养的得道高人,也忍不住脸上变色,而林惊羽更是一把拔出了斩龙剑,碧光荡漾。
只有张小凡的一颗心,忽地就这么悠悠沉了下去,那么的深,那么的沉,然后,泛起的是久远的熟悉的冰凉的感觉,深深的血腥戾气,笼罩了他!
愤怒的责骂声,终于也渐渐平息下去,普泓原本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些黯然,他实在无颜面再开口,便让徒弟法相代他讲出事情的原委。
法相叹了口气,不管其他人,甚至连狂怒的林惊羽手中杀气腾腾的斩龙剑也不看上一眼,一双眼睛只望在张小凡的身上,既是担心,又是痛惜。
待众人完全安静下来,法相才缓缓又讲了下去。
“当年普智师叔来到青云,面见道玄掌门,劝说将佛道两家真法一起修习,或有可能参破长生之谜,不料被掌门真人婉言拒绝。”
“当日普智师叔失望下山,信步走到了草庙村中,见天色已晚,就夜宿在村中破庙之内。也就是在那一晚”
张小凡的身子,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仿佛整个的天空,都塌了下来,而自己,不过是个很可笑很可悲的人啊
那深深镂刻在魂魄深处的悲伤,此刻仿佛化做了恶鬼,将他的心狠狠啃噬!
看到张小凡这般悲痛,法相又摇了摇头,继续道:“就在那个晚上,普智师叔突然发现有个黑衣人夜闯草庙村,想要掳走这位林惊羽师弟,普智师叔遂立刻出手相救,不料那黑衣人居心叵测,表面看来是掳人,其实竟是为了对付普智师叔,意图染指普智师叔身上所藏的魔教邪物噬血珠!”
听到噬血珠之后,众人更是哗然。
法相接着道:“噬血珠是普智师叔多年前在西方大沼泽中无意找到。他老人家为使其不再祸害世间生灵,便用佛门真法将这邪珠封起,并用天音寺重宝‘翡翠念珠’加以镇压。只不知道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如何知道了这事,首先在林师弟身上藏了绝毒的七尾蜈蚣咬伤普智师叔”
田不易愕然道:“七尾蜈蚣,难道是苍松”
这一次,轮到林惊羽脸色更加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