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剑!”那领头的大汉一愣,再也不敢大意,瞧准来势,一抬手,已然架住了墨舞的长剑。趁着这一顿的功夫,那大汉忙道:“楚墨巨子田俅子是你什么人?”
墨舞眉头一皱,这汉子本领不弱,而且还能认出她手中的墨翎剑,看来倒不是泛泛之辈。
“你怎么知道家师的名字?”
“小人筥阳,不敢与楚墨为敌。”那大汉长剑一撤,身形已经跳后了好远:“当年黄河绝提,田公曾经有恩与我,今日有幸与田公的弟子相遇,筥阳断不敢还手。”说完摘下蒙面的黑布,掷剑于地。
墨舞略作思考,问道:“你们为何要杀许承龙?又是受何人指使?”
“许承龙?”筥阳一愣:“我们只是收了刺客行会的钱财,前来行刺桃花姬郭妤。姑娘应当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接了悬赏只管拿钱杀人,不问雇主是谁,更不知所为何事。”
筥阳看了看一同前来的几个刺客的尸体,摇头苦笑道:“如今事未办成,想来不久便会有新的刺客到访。”
“郭妤?”墨舞点了点头,看着边上裹伤的磬儿眼中神色闪烁,心知这叫筥阳的应该没有说谎:“可是这里没有郭妤。”
“你……你看着我干嘛?”磬儿被墨舞看得有点后怕,女人最懂女人。看神情,这个白衣女子显然是与眼前这个刺客化敌为友了,但是对她却似是有着毫无来由的敌意。
“他怎么回事?”墨舞回过神来,隐隐发觉许承龙有些不对。
“许先生只是睡着了吧?”磬儿包扎好受伤的手臂,轻轻摇了一下许承龙:“啊!他……他死了!”
墨舞一听大惊,急忙回身一探许承龙的鼻息,心头稍定:“他没死,只是昏睡了过去。”
“你对他做了什么?”墨舞看着磬儿,脸上一热,刚进来那会这许承龙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不出会有什么好事。
屋内气氛顿时旖旎起来,忽然一阵脚步声。
“磬儿,吴伯叫我们出发了!”就听琴儿娇声细语地远远走了过来:“死丫头,这么久还没完事么?”
“琴儿……呜……”磬儿一听到琴儿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大喊一声,反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怎么!”琴儿冲了进来,一下子愣在那里。这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尸体。除了磬儿,还有一个陌生的黑衣人,一个美到让人有些嫉妒的白衣女子,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中的长剑上都隐隐带着一丝血痕。
“先生,先生他睡死过去了!”磬儿一抹眼泪,急道:“我给许先生上了药,方才推拿按摩了一会,这些刺客就冲进来了。”
琴儿警觉地往后一退,暗自将右手别在身后,袖中的短剑已经蓄势待发了:“两位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你可别会错意。赵侯爷知道许承龙身体不适,让我送车驾前来,途中见到了刺客行会的三羽标记,这才赶来救他。”墨舞从怀里掏出一簇浅色的羽毛,共有三支交叉相连,若不是知道这其中秘密的人,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