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玉无裳脑中早就没了一丝理智可言,也根本就看不穿他这拙劣的演技,便急忙扑了上去,轻柔的扶着他的肩膀却十分坚定的将他按了下去。
她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从前也是相熟的故人了,只要这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便要难以收拾了。
但她的气息实在太不稳定了,事实上来说,自从踏入这个山洞发觉白东台已然醒来,她的这颗心便一直都在怦怦直跳,从来也没安定下来过。
重伤的病人自是无力与她相抗,白东台只得复又躺下,却尤为敏锐的道:“你是……一位姑娘?”
玉无裳沉默了片刻,在他摊开的掌心中轻轻的写下了一个“是”。
这是目前她觉得最为安全的交流方式了,但她的指尖在划过他温热的掌心时,她心中不免一阵阵的颤栗,好不容易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白西楼也沉默了片刻,他那温和好听的嗓音才又缓缓而起,“请恕在下冒昧……姑娘不能开口发声么?”
玉无裳忙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这人实在太会给台阶下了。
但很快她又想起来,山洞中一片漆黑,白东台又怎会看见她点头。是而她便又在他的掌心里留下了一个“是”。
“原来如此……”又是轻轻一叹,白东台不再出声了。
许是觉得在她的口中探知不得什么有用的消息,自己不仅伤重不能动弹,且连此时身处之境都不能得知,这换做谁都不能安心。
玉无裳这心中实在不忍,但她又不能出口安慰,只好将手中的琼汁递上前去碰了碰他的手指,让他发觉后放入了他的手心里。
白东台似是闻了闻那清香怡人的味道,才道:“这是……给我的?”
玉无裳点了点头,才发现自己又犯了这个错误,便只好将他手中的瓷瓶往他怀中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