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踌躇,李善长已经说话了,只听他语重心长的道:“本公老了管不了那许多,尔等又何必急于一时。”
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又十分的暧昧,费聚起身问道:“李公您是什么意思?”
李善长似是没有听见,只对李存义道:“本公醉了,存义送我回家,你们不必送我!”说着就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出了门。
胡惟庸暗暗的咬着牙,犹豫着要不了将他拦下来,可想到李存义已是上了他的船,李善长不可能去告发,只要自己事成了说不准还会帮他。
他阴着脸道:“李公说的很清楚,以他的身份地位还需要一字一句的给大家掰扯。你们都坐下,都坐下!”
出了厅堂依旧能听得见胡惟庸的大声呵斥,李善长充耳不闻脚下走得快,似乎他的腰疼病在这一刻好了,忽然厅里传来一声惨叫。
李善长身形微微一滞,脚下却越发的快了,嘴里喃喃的念道:“陈武八成是死了,当年可是他可是冲着本公才投了军的,他不过是莽汉子而已,何必呢。”
出了胡府,李善长立刻蹬车,对车夫吩咐道:“回府!”
马夫一甩鞭子在马儿的身上轻轻的抽了一下,马蹄咯噔咯噔了响了起来,等离胡府远了,李存义才轻声的问道:“兄长,胡惟庸……”
他刚一开口,李善长就甩了一个巴掌过来,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脸上,响亮至极,马儿还以为是鞭响呢,跑得更快了。
“兄长为何要打我?”
李善长咬着牙压着声音呵斥道:“你还有脸问我!是要把让我李家灭满门九族你才甘心吗!”
李存义捂着脸道:“兄长是不同意了?刚才为何不明言拒绝?”
“没脑子,我要是直接拒绝,咱们兄弟两个未必能出得了他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