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禽兽不如

大明好国舅 宇丑 3734 字 9个月前

老朱回到龙椅上坐下,继续的批阅奏折,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就有宦官来报马度在殿外求见。

老朱头也不太抬的道:“让他进来!”接着马度进入殿中,到龙案跟前行礼拜见。

“嗯,起来吧,元生给他搬凳子。”

“谢陛下赐坐!”马度接过元生递来的凳子,往殿中的柱子边上靠了靠,坐在凳子上正好拿来柱子当靠北。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跟身上没长骨头似得。”

老朱跟马度说的刻薄话多了去了,若是往心里去马度早就憋屈死了,呵呵的笑了笑便闭目养神。

对于中书省发生的一切相信老朱一清二楚,无需他做什么汇报,马度每天放衙来这里报道不过是做给胡惟庸看的,到了点就回家。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韩成快步入殿,一如往常的跟老朱见礼。

“平身吧,有事快说朕还要批折子呢。”老朱的戏演得十分自然。

“定远传来一些紧要的消息要禀告陛下。”

“定远能有什么事?”

韩成撇了撇靠在柱子上的马度,“有国舅爷在,微臣不好讲。”

“有什么不好说的,玄重又不是外人,玄重、玄重。”老朱轻轻的唤了两声,马度却没有反应。

元生笑道:“国舅爷似乎睡着了呢。”

老朱眉头微微一皱,又道:“他睡着了正好,韩成你尽管说。”

“定远的锦衣卫探知,胡惟庸的祖陵夜里闹鬼有红光闪烁……”

在韩成禀告的时候,老朱的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马度,直到韩成汇报完了,马度的表情肢体没有半点变化,倒是有口水缓缓的流出来,挂在嘴角亮晶晶的一条,看得老朱直皱眉。

“你退下吧,给朕盯紧了,若有什么不寻常随时来报。”老朱挥挥手韩成立刻退去,他的一双眼睛依旧眨也不眨的望着马度,瞧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大声喝道:“天都快黑了,还不快回家!”

马度像是受了惊兔子,蹭的窜了起来,一边擦口水一边揉眼睛,“中书省的事情太过繁忙,微臣有些劳累,殿前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跟汪广洋喝酒谈诗就动了两下拳脚,劳累个屁,还不赶紧的滚!”

“嗯,微臣告退!”

看马度甩着袍袖,大摇大摆的出了殿门,老朱才转过头来问韩成,“你说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早就猜到心理就有准备,不然听到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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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御史是疯了,赶紧的把他送回家里找个大夫给他瞧瞧。还有你们这些人是瞎了吗?怎么当属下的,赶紧把他送到里间好生的歇着。”

马度吩咐一声,转身就出了公事房,汪广洋扭头看看没有人跟上来,“没一个识相的!”

“您太心急了,胡惟庸代表的可不只是他自己,也代表着韩国公,以他的根基之深厚,我这几下拳脚可动摇不了他们。”

“玄重这么来,怕是明天弹劾你的奏章,便如雪片送上皇上案头。”

马度无奈的一摊手,“那我能有个什么办法打开局面,您以为那些淮西人都会挺我?如果一定选边站的话,他们绝大多数都会站在韩国公的那一边,不对我拔刀相向便算是不错了。”

“玄重有皇上的真龙之气护体,怕他们作甚。老夫这就写奏章,一为玄重辩白,二来弹劾胡惟庸辱没国母。皇上素来爱重娘娘,这次胡惟庸定然丢官罢职,痛快!痛快啊!”

马度很想告诉汪广洋他会失望的,老朱不会罢了胡惟庸,不然胡惟庸还有什么资本造反呢。

马度把手里的奏折递给陈瑛,“送去通政司!”

“好嘞!学生这就去!”陈瑛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玄重,为什么不自己批阅,你不通政务,但是老夫懂啊!说起来老夫有好些年都没摸过中书省的奏章了。”

“不着急,您还怕没有机会,皇上近来修身养性精力旺盛,正说手下的活不够干呢。”马度以后会给老朱送去更多的奏折,他要是能过劳死那最好不过了,自己也不用漂洋过海带着全家逃命了。

陈宁为官掌权多年尤其是做了都察院的头脑之后,手中权力渐大,官威日盛为人也越发的跋扈,脾气也更加的坏了。

除了做元朝的官时被蒙古老爷打过嘴巴,这些年何曾被人当众如此羞辱,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听着妻妾跪在床前哭哭啼啼,他便越发的烦躁。

“老夫还没死呢,哭哭啼啼的做什么,都给我滚开!还不滚!”刚刚似乎随时都要背过气的陈宁一抬脚就踢在小妾的胸口上,仿佛这一脚是踹在马度的身上一样,使足了力气。

刚才还在为自家老爷伤心难过的小妾登时昏迷了过去,妻妾们见陈宁动了真火,立刻抬着那昏迷的小妾退出了卧房。

“这些贱人巴不得老夫死了去找野男人!”陈宁骂了一句重新的躺下,刚才那一脚踹得痛快,让他觉得胸口舒坦多了。

其实马度揍他本来就不是很重,只是他心里气不过,身体不适都憋屈的。

谁知妻妾刚走,他的儿子陈孟麟进了来,关切的问道:“父亲,孩儿听说您被人打伤了,是哪个这般大胆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还能吃哪个,自然是姓马的那个无耻外戚,他不止殴打本官,还殴打胡相爷,本官明日便抬棺上殿,与他不死不休。”

陈孟麟皱眉问道:“父亲说的可是江宁侯马度!”

陈宁恶狠狠咬着牙的道:“自然是那个混账!”

“不可能呀,前些日子儿子和朋友还去方山书院参观过,有幸在一旁听了江宁侯的一趟课,江宁侯幽默风趣,为人也随和亲切,和乡间老农说话都不摆架子……啊!”

话未说完陈宁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巴掌抽在儿子的脸上,怒吼道:“照你这么说是为父有错,该挨他的打了!”

陈孟麟捂着脸劝道:“爹爹,皇上已经不止一次下旨斥责过您了,何不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