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生恭维道:“太子仁善知礼,又有才学实干,日后必是一代明君。”
老朱哈哈一笑,“朕的种自然不会差了,你家小子在书院听说成绩也不差嘛,这次月考比老四考得还好,哈哈……”
以朝廷的办事效率,等他们把钱运来了再开工修建港口,马度是一两年都不用回去了,还好他有一个大金主可以先垫资。松江的港口基本上就是沈万三个人建起来的,他有钱有经验也有人手,承包给他再合适不过。
澎湖也不缺人手,在西岸还有一万多移民呢,其中三千多精壮劳力现在都在马度这里打工,管吃管住发工钱,以后还给他们发地契,傻子才不来呢。
马度看看热火朝天的工地,再瞧瞧身边的沈万三,“老沈呀,这得多久才能修好?”
沈万三伸出三个指头,“这比松江的港口可大的多了,至少也得三个月才成。”
“不过七八十个栈桥而已,要用三个月,是不是时间太长了点。”
“这水下都是礁石不好打桩,比松江的港口难修多了,要是按照您的想法十年怕是也建不好。”
马度原本是想让所有的大船都能直接在岸边停靠,便能最大化的利用这个港口,停靠更多的船。可这需要封堵入口,抽干海水,炸掉礁石,然后再用混凝土修砌,以老朱的耐性怕是等不及的,马度那就更等不及了。
“侯爷能同时停靠七八十艘大船,已经是数的着大港,琉球三国加起来最多是这里的两倍而而已。”
“是我太急功近利了,看来琉球三国的买卖也不一下子就能抢过来的,他们跑到皇上那里去告状,以那些文臣性子怕是又要说我与藩属争利,反倒是麻烦。”
两人说话间就见海上又数艘大船朝着港口缓缓驶来,“咦,那是我们的肥羊到了吗?”
“又要钱!又找朕要钱!市舶司的那点银子,早晚被他给划拉光了。”老朱不爽的把奏折甩在桌子上,“元生上茶让朕压压火。”
“太子请坐!”元生把锦凳放在朱标的身后,“太子喝什么茶?奴婢一起送来。”
朱标一撩后摆坐下,“跟父皇一样就好。”
老朱靠在椅背上伸着胳膊舒展着酸痛的肩颈,“你这舅舅真是混账,前些日子吓得朕心惊肉跳,现在整天的找朕要钱又要人,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父皇莫恼,母亲说舅舅到底年轻,做事毛躁些也是难免的,父皇多多教导他就是。”朱标起身道:“据孩儿所知那澎湖是一穷二白的野蛮荒僻之地,舅舅在那边筚路蓝缕的创业,实在不是易,要花钱也是难免的。”
其实朱标心里有点替马度鸣不平,前一段时间老朱翻着市舶司的账本可是乐得见牙不见眼没少夸马度,可一碰上要钱的时候老朱就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他甚至都替老爹感到脸红。
“又没有外人坐下说话。”老朱伸手往下压了压,等朱标坐下便道:“听说你昨夜跟太子妃拌嘴了?还分房睡得?”
“确实,没想到这点小事还惊动了父皇,可是常氏到母后那里告状了?”
“没有的事,这宫里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常氏是个好孩子,是你母亲千挑万选的人,女人嘛,使点小性子再正常不过,你是男子自当有些胸怀。夫妻两个床头打架床位和,你怎么好跟女子一般见识。”
“父皇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回头就跟常氏说和。只是舅舅的要的银子到底如何的处置?”
“我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四处用兵到处都需要钱哪,朕哪里还有钱拨给他。”
沈万三心里不平衡,忽悠众海商说朝廷对他们从前的逃税行为很不满,让商会中的海商补交一年的税款,再加上几家被重罚的,市舶司的账面上总共有五十多万两银钱。
当然也只是账面上有而已,负责看守的银库士兵来自亲军都尉府,也就是从前的拱卫司,总之没有老朱的手令休想拿一个铜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