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半时辰拦住他,“半个时辰天就亮了,就算他招了剩下的白莲余孽也跑了。”
老朱笑问道:“莫非你还有更好的手段?”
“微臣倒是知道一种刑罚,且容微臣试一下吧!”
没有什么比新鲜的刑罚更能刺激老朱的神经,他大感兴趣,“好,玄重就试试吧。”
钱丰躯干、四肢都被紧紧的固定在长凳上,甚至连头发也被打散了固定住,半点也动弹不得,马度拿了几张桑皮纸一张纸的浸在水盆里,让老朱和韩成看得满头雾水,几个学生也牢门前探头探脑的嘀咕。
马度大声的斥责道:“去外面等着,不然回了书院一定让赵德胜打你们板子!”几个学生闻言一缩脖子立刻跑了个没影。
老朱打趣道:“你这先生当的也太不称职,有好手段也不教给学生。”
马度认真回道:“微臣有很多的有用的本事,只要他们想学微臣绝不藏私,但是绝对不会教给他们这种残忍的刑罚,不然真的是枉为人师。”他说着就把从盆里揭了一张桑皮纸贴在钱丰的脸上。
这种刑法不是美国人发明的,有人说东厂最先使用的,也有人说是清朝才有的,还有人说老朱发明的,反正他的污点很多,再被泼点脏水应该也不在乎。
在中国这种刑罚叫做“贴加官”,它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叫“雨浇梅花”。再好听的名字也无法掩饰它的残忍,皮鞭炮烙铁刷子让人感受的是肉体疼痛,而它却让人感受是死亡的窒息和冰冷。
湿漉漉的桑皮纸从钱丰的脸上一张张的揭下来,他像是险些溺毙的生还者,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脸色煞白、两眼发直、神情呆滞似乎真的死里逃生一般。
“说吧,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不然下次就不会有人给你把纸揭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