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也有低度白酒,不过二十多度的就十分的香醇,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勾兑工艺,科技就是生产力这话一点不假。
马度喝了没两口就放下了,另外三人捡到宝似的喝个没完,喝多了就说吹牛打屁说胡话,张着大嘴笑个没完,唯有朱文英这家伙笑完了就接着哭。
“什么事情这么让你这么伤心?”马度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朱文英接过来一口喝了个干净,“我突然想我娘了!呜呜……”
马度知道他说的“娘”,不是应天的马大脚,他又倒了一杯水酒没有递给朱文英,长袖一摆直接撒在了地上。
“哈哈哈……”如此情景,却有个没脑子的醉鬼在笑,不过报应很快来了,张五六脑袋立刻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老刘你揍我做什么?你别拉我,我不睡觉,我还得喝酒哩!老刘……”二货的嘴很快就被一团臭抹布堵上了,老刘对马度道:“大人你们慢慢聊,小的带他去门房休息了。”
朱文英靠在椅子上,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其实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想她了,因为我过得很幸福、很开心,我不敢想我娘,不敢想那样的苦日子,这里会痛。”
他指了指自己胸口,“我爹去世的早。在这样的世道,真不敢想象她一个女人是如何把我拉扯大的,虽然说家里面只有两亩薄田,但是我小时候却从来没有饿着。”
马度没有说话,给自己和朱文英各倒了一杯酒,两人一饮而尽。朱文英没有继续掉眼泪,眉毛却拧的更紧了,似乎准备讲述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
“我七岁那年江淮大乱,到处都是官兵乱匪,家里被抢了一回又一回,我娘把藏着的最后一点粮食做成干粮,带着我逃离家乡。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逃难哪有那么容易,没逃出多远就被其他的流民抢了,你知道我当时在做什么吗?哈哈……我像个孬种一样吓得跑紧林子里面哭,哈哈……“
“然后呢?”
“然后我就知道了饥饿时多么的可怕,不过娘总能给我弄到些吃的,有时候是半个馒头,有时候是一些野果,或者几条小鱼甚至是田鼠,总能把我从饥饿的痛苦中解救出来。可你知道她在吃什么,她在夜里偷偷的吃草根、树皮,被我发现了还说很好吃。小度,你觉得那个东西好吃吗?当时我竟然还埋怨她为什么不给我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