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晨曦言道:“小曦,本打算陪你们为死去的北宫众兄弟点燃长眠灯,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无心在此多着逗留。我必须带林笙回家,给她一个身份,一个归宿,否则我心处理其他事。”
晨曦叹声道:“你回宫吧,这里就交给我了。三天后,我会学好宫廷礼仪,入宫觐见两位太后和君夫人。”
嬴政叹道:“以你的性格,那些礼仪学不学都不打紧,反正你也无心在宫里长期逗留,迟早是会走的。”
晨曦坚定道:“不,我会认真学的。你也要记得,我们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就要恢复过来,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去做。”
嬴政点了点头,在钟离、安茹、丁香的陪伴下,走向秦宫。
看着嬴政等人离去,晨曦立刻吩咐下去,收敛好所有北宫兄弟的尸骨,并且派人将银铜的尸体,送去秦氏牧场。
桃花咬了咬牙,道:“这里我待不下去,我马上入宫去陪奶奶,晚上在紫竹林燃起十盏长眠灯。这一次,我不能让奶奶一个人点,宫鸣大哥务必查清楚此事。”
桃花转身离,好似怡欢院这里,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宫鸣等人满脸无奈,惆怅满怀。
大家心里清楚,想要杀死林笙,如果没有内部人接应,刺客怎么可能来到这里?最大的可能,可能就是银铜探听了此事,急得直接闯进怡欢院,将那些参与此事的北宫下人一一杀死,再堵住密室门口,不让大门关闭。
没有北宫人做内应,根本杀不了林笙。收敛那些死去的人,他们不知道哪些人参与了此事,哪些人无辜枉死,所以桃花不愿留在这里。
星凌叹道:“被银铜所杀的那几人,应该背叛了我们。原因很简单,所有死去的人,从致命伤来看,被银铜杀的人最少,而且毫无顾忌地使用聂家剑法,就不怕被大家知道。”
“林笙是公子的女人,银铜不可能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肯定急匆匆地第一时间赶到,宁可杀错,也不愿再让他们反抗。因为密室里还有其他刺客在,情非得已之下,才会使出聂家剑法的杀招,因为他知道以安肯定能查到。唯有如此,银铜死在密室,才能解释的通。可他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及那个宫女对他说了什么,我们都无从得知。”
芈筱愁道:“除了被银铜所杀之人,家里应该还有其他人参与,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参与进来?宫鸣大哥不在的期间,怡欢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鸣言道:“这就需要我们去查了。”
千怅言道:“必须要查清楚,免得自家兄弟闹心。”
陪在晨曦身边的小卡一声不吭,她对怡欢院的人不了解,根本说不出什么。
晨曦厉声道:“众位兄弟注意,无论宫鸣查问到谁,都要坦诚交代。死者为大,不管死去的这些兄弟,哪些背叛了我们,但他们都死了,我们就要让他们入土为安,毕竟他们都是北宫人。”
“三天后,我会入宫,逐一去各宫道歉。事情发生在怡欢院,我们北宫就脱不了干系,估计以后颐陵殿也不愿再接手这里,我必须要去颐陵殿,向嬴艾低头认错。”
众人心里郁闷,自家死了那么多兄弟,还要让大师姐道歉认错。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实在难受,实在憋屈。
想要出气,唯有着落到宫鸣、陈酒、王恒、以安等人的捕快营尽快查出事情真相,方能出这口心头恶气。
北宫、鬼谷、墨家、释家、甘泉宫,五大势都参与了刺杀。
这些宫鸣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查,唯独最后一个势力,根本就不是他能去查的。
高高在上的血凡楼,居然也参与其中,这么一个超然世外的强大势力,除了嬴政,谁敢去碰钉子?如果真是血凡楼的人策划的这一切,以嬴政的能力,别说去查,就算查了,也不敢深查。
因为血凡楼除了嬴政,还有绯月。以绯月的个性,杀些嬴政的女人,此事还真能做的出来。
嬴政怒声道:“小姿,马上来到我的身边,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千姿从门外走了进来,对嬴政一礼道:“启禀公子,杀死林笙之人,不可能出自血凡楼。家里的人,对公子最忠心,不可能做出背叛之事。”
嬴政问道:“可此事怎么回事?宝儿不可能说谎,她说有,就肯定会有。”
千姿面脸疑惑,问道:“圆宝姑娘,你到底查了什么,请仔细对姐姐说说。”
圆宝言道:“我家林笙姐姐最致命之伤,乃是血凡楼的圣岳功法。当年秦宫一役,血凡楼众高手围攻夏姬太后,蚕桑女的出手,我们都历历在目。整个中原,懂圣岳功法的人,唯有血凡楼。”
听到此话,又看了看嬴政抱在怀中的尸体,千姿伸出手掌,股股内气围绕在嬴政周围感应,特别是对林笙的尸体,进行着仔细的探查。
查完之后,收功的千姿,当场跪在嬴政的面前,言道:“启禀公子,林笙的体内,确实有圣岳功的痕迹。此事我给不了任何解释,因为在此期间,家里除了陪在公子身边的千葵,也就只有我在外面保护以安。除了我们两人,家里再也没有人外出。”
“那些外出的钓须客、长桑等人,都不会圣岳功法。会此种功法的,只有扶桑人,此事还需询问蚕桑女,唯有她最清楚哪些扶桑人会圣岳功法。”
嬴政言道:“传蚕桑女前来,牧场让千月等人保护。并且告诉千月,没有我的命令,血凡楼的人不许踏出楼船一步,所有在外的人,必须在三天之内赶回。”
千姿嘴角动了动,没一会儿,蚕桑女赤足而来,也感应了一番,言道:“确实是圣岳功法,但不纯正,只有五层功力。具体是何人,我不清楚,当年圣岳大殿,被玥卑女毁去,许多子民流落在外,查无可查。”
嬴政怒道:“查无可查?这个解释能令我满意吗?”
蚕桑女愁道:“公子啊,当年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虽是圣岳殿主,但是掌管圣岳的话事人,依然是玥卑女。那个可恶的女人逃了,她带走了多少人,去了哪里,我们一无所知。”
“她从来不在一处长时间逗留,每次感应到她的痕迹,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消失。她知道我在追杀她,所以不停地逃亡,我也感到棘手。中原必定有她的内应,不然以她的实力,岂能躲过血凡楼的感应?”
嬴政又问道:“小姿,最近主船那边有没有人外出?”
千姿答道:“我们每半个月,都会与鸠鹤婆婆联系一次。血祭之战临近,已经有强者提前登陆主船,婆婆根本不会派人出来。也就是说,家里的三条楼船,在血祭之战前,除了我们这里,都是只进不出。杀死林笙的刺客,肯定是外人,不可能是血凡楼之人。”
嬴政对宫鸣言道:“我相信血凡楼的忠诚,如果你查出与此事有关之人,生杀予夺,你一言可决,千姿等人不会阻拦你,因为那是血凡公子的命令。”
宫鸣弯腰鞠了一礼,言道:“属下遵命。”
又对千姿、蚕桑女言道:“丑话说在前头,大王既然有令,如果在外边查到血凡楼之人,一旦那人与林笙之死有关,本人就不会顾忌血凡楼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