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球又踢回给了杜秋,这让他抓了抓后脑勺,苦闷道:“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嘛,这个小团体以房女为主导,除了你,大家都是苦哈哈出身,也没有领导人的学识。”
“在我们之中,除了离歌、云风、你和我,其余四位兄弟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离歌实力低,他有自己的逆水寒组织,不适合成为我们的头领。”
“房女虽说是儒家之人,但你乃周朝公主,不可能成为某个组织的人,有你领导我们最合适。而我和二弟,除了为兄弟们寻找任务雇主,其他的都不会,岂能成为大家的领导?”
铁头站出大声言道:“既然大家都做不了决定,就让离歌兄弟出手,毕竟你在我们这个团体里属于临时的,以后你总要回到逆水寒。而我们兄弟五人和房女,短时间不会分开,你做任何事情都不代表我们,是最适合出手的人选。”
离歌是真纠结了,他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胡姬冷漠的眼神,痛苦地蹲下身,抱着头言道:“诸位大哥不要逼我,世人都认为我离歌无情无义,没有人愿意与我为伴。是你们接纳了我,让我在这个团体里生存。”
“我看的很清楚,你们是真心包容我,不带其他眼神看我。明知道我过去的行为,杜大哥和云二哥还肯让我融入进来,我又岂能让你们难做?如果逆水寒没有那些从小一起生存的兄弟,我宁愿放弃这个身份,与大家同吃同住,这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
“嬴华的生死我不管,但小姑娘绝对不能因我而死,因为我过不了自己心中的这道槛。没遇上也就罢了,但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这个决定不要叫我下,因为我这条小命,是训练营里的孩子救的,那个孩子因我而死去。”
所有人沉寂,都不知道离歌还有这段过去,五人和阿房女都没有在训练营里生活过,训练营的残酷他们也只是听说过。
在那样的残酷环境下,还有一个孩子为了同伴,舍去自己的性命去救另外一人,这样的记忆,深深烙印在离歌的心中,根本无法忘却。
飞鹤叹道:“训练营里都是孩子,从小就在那里接受生存训练,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在那里度过。那里的生活太煎熬,不允许出现有思想的人,而我就有了自己的思想,不愿自己成为木偶,所以逃跑了出来。”
“直到遇上了杜秋大哥,才有了新生活。离歌啊,那个救你的孩子,你要用一生去记住,那样的环境下还有竞争对手去施救,定当铭记永生。没有经过训练营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训练营的残酷。”
阿房女疑道:“训练营不是训练死士的地方吗?”
这时,嬴政捂着疼痛的伤口,坐在树下苦笑道:“你是天之娇女,永远不会明白训练营的生活,那里岂能与死士相比并论?一个整天活在富裕的家庭中,是不可能了解这些的。”
阿房女问道:“那你告诉我,训练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众人都不阻止,做为冷月当代的领袖,对那里再熟悉不过,由他道出,比任何人说的都清楚。
嬴政悲哀道:“世间根本就不应该存在训练营,那是给人一生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