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意味着,他修炼《达摩心经》,又有进展。
而且,正是在与林冲的交手中,他对《达摩心经》的了解,又因为实战的缘故,而不断增加。
所以,此时林冲的进攻,尽管让他感到危险,却也是他实战练习的一个契机。
因此,尽管王焕等新禁军官兵见他受到围攻,立即冲上前来,武松却反而下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上前!”
王焕毕竟是军中老将,自然看得出,与林冲搏斗,武松处于下风,不乏危险。不过,将军既然有令,定有考量。他和新禁军兄弟们虽然担心着急,却也真得不敢上前,只是把林冲给团团围住。
张教头更加知道林冲的厉害,看得出林冲此时全力进攻,手下毫不留情,生怕他真的伤了武松,急得连喊:“贤婿!林冲!你快快住手,万万不可伤了武将军!”
不料,他不喊还好,一喊,林冲更加怒不可遏,手中的枪攻势更加凌厉了。
其实,林冲是个畏惧权势、敬畏大官的人。此时的武松,身为四品将军,新禁军的统帅,对林冲而言也是上级大官了,林冲本来是不敢犯上的。
不过,一来,他知道武松的底细,对武松这样一个从清河县乡下来的人,短时间内就飞黄腾达当了大官,而自己常年没有得到提拔,在官场郁郁不得志,心中本来就有一股不服之气,打骨子里瞧不起武松。
何况在他眼里,武松的官职毕竟没有高俅那么大,也管不到他。
二来,此时他刚刚火烧草料场,反出宋军,加上受张真娘不愿意见他的刺激,因此心中的狂暴之气尚烈,所以敢对武松痛下杀手。
但是,令林冲越打越感到意外的是:武松的武功怎么又突飞猛进了?明明不是自己的对手,为何自己现在却奈何他不得?
林冲指着武松大叫道:“我哪里是错怪了他?他早就对贞娘图谋不轨,否则为什么会把贞娘关在军中?贞娘又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张教头忙道:“贤婿!真娘乃是自愿加入新禁军,只因你不在,那高衙内还不死心,要来加害,我们父女加入新禁军才更加安全!武将军实在是一片好意,亲自来见你,也是想要你也加入新禁军,将来和真娘同在军中,总有破镜重圆的一日!”
“我不信!”林冲大叫,“武松这厮不过是个乡下小儿,当初就是搭帮高俅帮忙,才得以进入新禁军,小人得志!他定然是和高俅父子勾结起来,我若加入新禁军,他才更好害我!”
武松终于怒了。
脸上再也挂不出笑容,怒喝道:“林冲,你是不是疯了,得了被害妄想症?”
林冲却听不懂什么叫被害妄想症,只听懂武松骂自己疯了,更加怒不可遏,大叫道:“武松,你这卑鄙小人,是好汉就来我手下受死!”
武松不怒反笑,道:“罢罢罢,你还真是泥巴扶不上墙啊。张教头,请恕我不奉陪了!”说毕,武松拨转马头,准备回营。
他此时自然不屑与林冲计较。
“不许走!“谁知道,林冲一声爆喝,突然纵马追来,飞起一枪,就直插武松的后背。
林冲之前是了解武松的武功底子的,比起他和鲁智深来,都还差得较远。他这一枪,武松定然躲不过。
却不知,武松苦练《达摩心经》,武功每天都在进步,此时其实又已到了将要突破的关头。武功比起林冲和鲁智深这样的一流高手来,固然还有不如,其实也已经距离越来越近了。
林冲猛然发难,那枪来势甚急,连张教头都还只来得及喊一声“不可!”武松已经听到背后风声,此时其他躲避方法都已经来不及,武松急中生智,一拍坐下战马,借着马儿向前猛冲的惯性,趁势飞落下马,躲过了林冲此枪。
然而,林冲飞马上前,第二枪又猛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