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马奎虽然痴迷潘金莲,但《司徒遗书》乃是童贯所要之物,为了此物他在清河县隐姓埋名潜在这么多年,可见此书之重要,他断然不敢轻易放弃。
蔡京派赵尔前来清河县抢夺遗书,后来又派人前来增援,而马奎却仍然没有把自己已经夺得遗书的事情禀告给童贯,一来是因为他痴迷潘金莲,还想在清河县多呆几天,二来是因为他担心禀告给童贯后,童贯另外派人来接应,可能抢了他的功,三来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对自己的武功智谋有充分的自信,不认为赵尔等人还能把遗书从他身上抢走。
很有可能,这本《司徒遗书》被马奎藏在了别的地方。
马奎已经身首异处,不可能再亲口告诉武松,遗书究竟被藏在哪里。不过,武松相信,只要暗中调查马奎的行踪,未必就不能发现新的线索。
所以,虽然感到遗憾,但能够斩杀此恶贼,去掉一个心头大患,又发了一笔横财,武松还是觉得,应该知足了。
先把潘金莲和哥哥武大郎安排好,再相机回来找遗书好了。
为了毁尸灭迹,防止被官府特别是赵尔等人发现马奎被杀的线索,武松还是决定将马奎草草掩埋。
趁着天还没有大亮,山野路上行人罕至,武松匆匆在道旁就着一块洼地,挖了一个坑,就来拖马奎的尸身。
他抓起马奎的一只脚,拖着尸体前行,马奎的衣服便翻起来,露出了腰部的一个大伤口。那伤口被用布条密密包扎,布条上还有血印,显见伤得不轻。
原来,马奎确实是受了重伤,这样,此时的武松才有斩杀他的可能。
武松看了一眼马奎那伤口上的包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那个包扎实在太大,哪怕马奎伤得再重,似乎也不需要包扎得如此严密,否则密不透风,只会影响伤口愈合。以马奎这种老江湖,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人,应该不会缺乏这种疗伤常识。
更何况,那个包扎鼓鼓囊囊的,若是包裹在衣服中还不让人觉得突兀,但此时显露出来,却就让人觉得,如果包扎中是上了药,那这药也上得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