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没有回答杨侗,反问道:“难道陛下不好奇,大业殿上的事,微臣为何会知晓?”
杨侗性情温和,丝毫没有被李玄霸吊起胃口,反而打趣道:“以你的本事,就算知道朕昨夜出过几次恭,朕也不觉得奇怪。”
“呃?”李玄霸无语片刻,板着脸说道:“洛阳的隐卫乃是元庆兄的亲信,他的消息来自裴府。”
裴世基和裴行俨父子因为能征善战,归降后被北隋朝廷委以重任,但他们毕竟是降将,王世充担心他们会复反,便派人守住裴府,名义上是保护裴氏亲眷的安全,实则是以裴氏族人为质。
王世充的举动,自然令裴世基反感,于是,当南隋的隐卫登门时,裴世基二话不说,答应效忠南隋。
见李玄霸不仅没有笑,反而变得严肃起来,杨侗无奈的说道:“大德兄,朕不善谋划,你直说便是。”
“陛下,想要成为明君,只懂得打理朝政可远远不够啊!”李玄霸有些头疼的说道:“洛阳动乱是迟早的事,但之所以发生的这么早,是因为夏国公和徐将军告诉了北隋使臣,他们已经归降朝廷。”
“你的意思是?”杨侗反应很快:“无忌兄的主意?”
“除了他还能有谁?”见杨侗反应这么敏捷,李玄霸有种老怀安慰的感觉,他舒了口气,说道:“无忌兄并不知道裴仁基父子已经投奔朝廷,否则他不一定会这么做。”
杨侗说自己不善谋划,事实并非如此,他只是太过相信李玄霸,所以平日里只关心南隋境内是否国泰民安,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懒得去想。
“大德兄,无忌兄自作主张,你却没有丝毫怒意。”杨侗低头想了想,说道:“还是说,你让无忌兄前往邺城,就是为了让他替你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