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胸无大志,实非良主。”贾雄拱手笑道:“承蒙魏公不弃,雄岂敢不尽力为之?”
当初有人劝说翟让推李密为主,在翟让犹豫不决的时候,正是贾雄的一席话,打消了翟让的所有疑虑,但翟让并不知道,那个时候贾雄已经不是他的人了。
“他日若取得天下,密不敢忘记先生的功劳。”李密躬身行了一礼,贾雄连忙避开,伸手将李密扶起。
“魏公打算如何除掉他们?”沉吟片刻,贾雄说道:“翟让居于高位久矣,每次出府都有近百人保护,想要暗中杀他实在是难如登天。”
“他为人粗鄙,不好读书,想必不知何为鸿门宴。”李密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道:“黎阳仓一事,密与他生隙,正好以此为理由请他赴宴,若他有所推辞,还要请先生再进良言。”
贾雄也是聪明之人,瞬间明白李密的打算,不由抚须笑道:“以魏公的谋虑,翟让岂有活下去的道理?”说完,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事关重大,李密和贾雄又仔细推敲一遍,临近子时,贾雄才起身告辞,李密亲自将他送到府邸的后门,又让府上的下人探出头观望一会,才打开后门,让贾雄出去。
贾雄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黑夜之中,他只注意着前方,却没有感觉到身后李密眼中的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翌日,李密置办酒宴,邀请翟让、翟弘等人赴宴,翟让以大局为重,不想瓦岗军内部矛盾激化,便欣然前往。
筵席之上,李密、翟让、翟弘、裴仁基等封公之人共坐,单雄信、徐世绩等人立侍左右,李密见此情形,开口对身边的人说道:“今日乃是本公与诸位大功之臣共饮,留下几人伺候就行,其他人都退下吧。”他的侍卫便依令退下。
“魏公,天气寒冷,何不让司徒大人的随从也下去喝些酒暖暖身子?”李密的心腹房彦藻躬身说道:“您只让自己的亲随离去,实在是不合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