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是那般小气的人?”房玄龄微微一笑,说道:“或许是因为对公子不太了解,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玄龄兄不妨说来听听。”魏征兴致盎然的说道:“玄成很想知道,在玄龄兄的心中,公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魏征与李玄霸相识已经数月,但他觉得自己始终无法看透李玄霸的为人,所以他很好奇房玄龄对李玄霸的评价。
“与公子初次见面时,只觉得他是稍显稚嫩的少年,第二次见面,又觉得他为人简单,无拘无束。”房玄龄正襟危坐,认真的说道:“但公子这次回来,我又觉得公子并非我想象的那样。”
魏征沉思片刻,有些不解的说道:“我将公子这几日所做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不知玄龄兄从哪件事看出公子不简单?”
“正所谓人生如棋,当局者谜,旁观者清。”房玄龄说道:“你与公子相识久了,有些事情自然难以看明白。”
魏征再次沉思起来,他心里清楚,房玄龄所言非虚。自从李玄霸救下他,再加上报国无门,魏征实际上已经奉李玄霸为主,所以不管李玄霸做什么,他都只是尽力相助,从未考虑过李玄霸的用意。当然,李玄霸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
房玄龄见魏征的模样,怕他多想,便继续说道:“玄成兄既然决定跟随公子,那此时应该觉得高兴,而不是担心。”
“玄龄兄还没有下定决心?”魏征听出弦外之音,抬起头说道:“公子既然将玄龄兄的家眷都接到洛阳,自然是想要重用玄龄兄,你又何必与公子划清界限?”
“看清公子为人之前,恕玄龄不敢贸然奉他为主。”房玄龄直言道:“玄成,你觉得公子到杜府求亲这件事,办得如何?”
魏征想了想,回答道:“思虑周全,雷厉风行,又懂得借势,让杜老爷无法拒绝。”
“确实如此,不过,你忽略了一点。”房玄龄说道:“杜府气派不逊于唐国公府,但你不要忘记,杜老爷空有万贯家财,却无权无势。他之所以敢拒绝李苟,不过是以为唐国公府不会有人替李苟出面罢了。”
魏征一直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不清楚这件事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