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李玄霸将肖校尉叫到房中,吩咐道:“你派两个机灵的兄弟,在城中打探一番,了解一下瓦岗贼的动向,等张将军到了东郡,便将打探的消息告诉他。”
“这种事,东郡的太守应该会做吧?”肖校尉小声提醒道:“听说瓦岗贼根据地势,筑了方圆二十余平方里的宏伟寨墙,兄弟们根本不可能进去的。”
李玄霸闻言,恼火道:“我又不是白痴,当然知道你们进不去。”
肖校尉缩了缩脖子,说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瓦岗贼首翟让毕竟是东郡人,听说其手下有一员猛将,名曰单雄信,也是东郡之人。”李玄霸根据魏征打探的消息,推测道:“虽说南部这几个县还属于大隋,但谁知道这些地方有没有瓦岗贼的人?”
“卑职明白了。”肖校尉恍悟道:“卑职这就让兄弟们杀光郡南的逆贼。”
“你明白个屁。”李玄霸翻了翻白眼,说道:“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校尉的。”肖校尉自知又会错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李玄霸顿了顿,无奈的说道:“你还是先派人查清楚,这各县的官员是否有通敌之人,如果有,你们也别惊动他们,一切等张将军决定。”
肖校尉这下算是真的明白了,自信的点了点头,退出房间安排去了。
禁军是最忠于杨广的,李玄霸虽然与肖校尉等人很熟悉,却不敢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恰当的举动,或许以后回到洛阳,肖校尉会将李玄霸的一举一动呈报给杨广,所以李玄霸只能尽力去做正确的确定。
李玄霸觉得,无论大隋是否会灭亡,自己想要安稳的生存下去,就必须有一定的地位能力。就比如说,如果他来到东郡什么都不做,那张须陀如何会看得起他?如果张须陀看不起他,又怎么会听他的劝告?
当然,李玄霸并没有指望肖校尉他们能探查出什么有用的的消息,论个人战力,每名禁军都可以一当十,但论聪明才智,他们如何比得过那些为官多年的老狐狸?这东郡即便有人与瓦岗有联系,肖校尉他们也不可能查出来。
李玄霸在东郡呆了五天时间,渐渐有些奇怪起来,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张须陀应该已经进城了,却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了晚上,一名禁军从瓦岗寨附近的县里回来,带了一个消息:张须陀已经在瓦岗寨三十里外扎营了。这个消息让李玄霸惊诧不已,暗道张须陀果然善于用兵,那么多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东郡,还安顿了下来。